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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行业的错误很致命

错误在新闻业有充分的理由被严肃对待。因为一旦错误被印刷在报纸上,就无法被抹去。

随着大多数报纸都转型为网络版,修改错误或是完全移除内容变得更为简单。尽管如此,大多数报纸遵循着不“撤回”网络版内容的惯例。这是因为人们认为,当发表了一篇文章或者专栏,就是留下了公共记录。改变文章也意味着改变历史。

但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报纸通常都有相当明确的针对错误修正的指导。The Varsity概述了其在“追索权和修正”部分的新闻道德准则的政策。

如果这个仅仅是拼写或语法错误,编辑只会校正网络版本,这个错误依旧会被留在纸质版本里。而其他更实质性的错误会通过“编辑脚注”“修正”或“澄清”来改正。当网络版本的错误被修正后,这些脚注会出现在文本最后。脚注中也会概述在修改过程中哪些内容被删除或增加了。

我想知道The Varsity今年的脚注发表频率,所以我数了一下。从2017年9月1日到2018年1月8日,我找到了18例期刊发布过“编辑脚注”,还有2例的“修正”。

这些错误有多严重呢?至少有一些的影响是相当微弱的。以10月2日的一篇报道多伦多乐队贝尔伍兹的鸟类(Birds of Bellwoods)的首张专辑《维多利亚》(Victoria)的文章脚注为例,编辑脚注在后来通知读者說,“这篇文章的早期版本没有提到维多利亚的发行日期”,而这个错误也随之更新。

另一个在编辑脚注中的小修是一篇发生在10月2日,关于多伦多大学人力车设计团队参加年度世界人力挑战赛(World Human Powered Speed Challenge)的报道。脚注澄清了“这篇文章之前的版本错误陈述了团队在比赛中取得第三名”并且已被修正了。

我更担心的是那些对于个人或组织有负面影响的错误。因此,我特别担心The Varsity中的两篇编辑脚注。第一篇发表于去年10月1日,关于圣马可学院(SMC)争议的评论。在此,我需要在原始背景上澄清两个事实:首先,学生生活主管计划了新生会并监督了唇形同步比赛以确保歌曲的合适性,这一说法并不属实;其次,我要更正一个出现在有关声称被多伦多大学公民实验室(Citizen Lab)前研究者袭击的文章内的错误。原文称所谓的袭击发生在公民实验室的活动中,但实际上,袭击只是与此项活动同时发生。

最让我担忧的一篇编辑脚注发表于十一月九日,这篇文章是关于从存在争议的安省公共利益研究组(OPIRG)中撤资的全民投票。少见的是,The Varsity从其网站上移除了已被发表的专栏,并解释说“经调查,在此专栏的编辑过程中存在大量的改动(包括一个事实性的错误)。此专栏被替换成了一个不同的版本。”

如同编辑脚注所提到的那样,此故事被撤销的原因有两个。其一,在编辑过程中,一名The Varsity的编辑改动了太多不属实的细节,特别是重新调整了几个文章段落。观点表达了作者的心声,所以不应该被这样改动。

其次,一名事实检查者误将本科学生贡献给安省公共利益研究组错误金额13.8万加币放到了专栏里,而实际数目应为3.8万加币。

让我回归到“错误”这个主题的原因在于,我想要指出我曾犯下的一个错误。这个错误我本应该在更正安省公共利益研究组专栏时就告诉读者。那时,我曾与The Varsity的主编雅各布∙ 罗林科(Jacob Lorinc)讨论过关于编辑脚注的问题,我们当时认为这已足矣。我告诉自己说,段落的重新调整并没有对作者的观点造成重大的改变;同时13.8万加币的误报没有影响全民投票结果(它没有达到法定人数)。

我犯了个错误。报纸很少移除已发表的内容是有其原因的。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这就是一件严重的事情。除了在页面底部的编辑脚注外,这理应获得更多的关注。鉴于它的重要性,读者们本应该从我们那获得更多有关这个错误的消息。

最后一个修正过的脚注已经被发表了。半数脚注发表于第一个月,我把这个看作是报纸的新闻工作者们正从犯过的错误里吸收经验,或者(尽管我希望不要)承认了少数部分。我希望此趋势能持续下去。


翻译/Translate: 万春潇/Chunxiao Wan, 钱文聪/Wencong Qian

校对/Proof read: 余思杭/Sihang Yu, 谢旻怡/Minyi Xie

终校/Final read:钱泳欣/Yongxin Qian, 杨典潼/Diantong Y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