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原住民民族和其文化的具有意义的教育必须从学校开始

当谈想到安大略省的学校是如何教授原住民学(Indigenous studies)时,我想到一个例子是发生在八年级一个班级的汇报——介绍梅蒂人(Métis)和路易·里尔(Louis Riel)

 

我清楚地记得我的三个同学不断将Riel称为“Lewis Rye-ell”,而我的老师并没有纠正它们。我在温尼伯长大,那是里尔在1870年率领了红河叛乱(Red River Rebellion)的地方,也让我从一开始的教育就学习到曼尼托巴之父”(Father of Manitoba)。我很惊讶我的同学不知道这个叛乱和一个我整个小学课业的时间都在了解的伟人。我以为每个人都知道梅蒂人的历史。

 

但后来我开始思考,我意识到我对安大略省、魁北克省或萨斯喀彻温省的原住民历史几乎一无所知。去除在广泛认知中的这个特别的存在,我的教育严重受限于我省的边界,这使我对加拿大的其他历史一无所知。

 

最近出现了很多关于我们应如何处理和加强原住民研究的思想和专栏,比如:学校应该教授CreeOjibwe等语言,或者原住民文学应该是课程中的必修课。但很少有立法或行动实现结果。事实上,恰恰相反的情况也出现了。

 

去年7月,安大略省教育部(Ontario Ministry of Education)取消了增加原住民内容的课程改写计划。该更新原本旨在纳入对住宿学校的广泛研究,并将分散在不同的领域,如地理和社会研究。一项支持在幼儿园教授原住民语言的倡议同时也被取消。

 

国际语言基础课程(The International Languages Elementary Program)建议并协助将英语以外的语言纳入学校课程,主要是通过延长上学天数和提供周末课程。并非安大略省每个地区的教育局都实施了该计划,但参与计划中的有30,000名学生学习了53种不同的语言,只是其中很少是原住民语言。

 

这对眼下安大略省内众多原住民语言面临消失的境况没有丝毫益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表示,在加拿大,有四分之三的原住民语言已经严重濒危或濒临灭绝,然而政府机关——特别是省级政府和教育厅——却没有采取任何挽救该局面的行动。

 

“剥夺我们原住民的语言是寄宿学校体制建立的目的之一;尽管真相与和解委员会(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承认了这一事实,但迄今为止还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弥补行动,” 梅蒂斯人作家切尔西·沃尔(Chelsea Vowel)在2017年写道。

 

那些强调语言的功利性,将语言仅仅视为交流工具的人们也许会认为,只有少数人使用的原住民语言不如法语或是英语重要。

 

然而,人们必须明白语言不仅是一种文化工具:语言承载文化和历史,连接一代又一代的人——可也能将人们区分开来。在学校教授原住民语言可以帮助原住民儿童感到尊重并获得安全感,也能促进鼓励年轻一代重新拾起在寄宿学校体制下曾遭禁止的语言。

 

学习原住民语言也能培养非原住民儿童的对原住民群体的同理心和重视。

 

现实中,加拿大公立学校系统内的原住民教育仍然是不充分的。 麦克伊万大学(McEwan University)社会学助理教授艾米莉·米尔恩(Emily Milne)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尽管持有良好的意图,教员们仍然会在教授原住民研究时感到困难;在授课时措辞不当、错误概括等问题屡见不鲜。正因如此,教育部才需要整合原住民内容并提供大力的支持,以便进一步为教工提供充足的资源,并为他们的教学方法制定具体方针。

 

我并不是原住民,但我非常有幸地在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位老师,在其有限的范围内,坚持不懈地在课程中融入和教授大量的原住民内容。 但其他没有这样热情的老师的大部分人,还是对原住民不甚了解。

 

通过语言、历史和文学的体验,严谨和有效的原住民教学对于加拿大的所有学校和课程都是重中之重。

 

翻译/Translate:钱泳欣/Janice Chin, 牛敬怡/Jingyi Niu

校对/Proof: 王蔚/Wei Wang

终校/Final Read: 李映雪/Yingxue 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