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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下一个”—— 撰稿人谈论这一年他们离开的恋情

那台老旧的不锈钢洗衣机上的电视屏幕里,一个女人说下午两点开始下雪——果真下雪了。

 

我所看到的任何地方,我都能看到你。

 

下着雪,我来到了高速路下的布鲁克林酒吧,在那里我握住你的手,请你跟我来。你伸手拿你的啤酒,说:“你得搬到这里来”。

 

你低头看着啤酒在你的手掌间翻滚。你说:“但是我不能和你一起过来,我就是不能”。我的眼神越过你看到雪被霓虹灯映出的红色。我的嗓子眼儿紧了。

 

我在一间又小又冷又潮湿的布什威客(Bushwick)公寓里醒来。在我的梦中,一个娇小的金发女人从你的卧室溜了出来,而我,一个陌生人,在走廊那头穿上了我的鞋。

 

除了下雪时,除了当某首歌想起时,除了当有些人说:“感情是说不清的事”时,我都不再想起你。

 

我也曾想让你在感情结束时感到心痛,但是这前提是你也要真心投入其中。

 

你什么都没有感受到,而我却承担了所有。我什么都没告诉你,而你却告诉我了所有。我变成了那种我认为你有可能会爱的女人。你变成了那种别人称之为“好男友”的男人。

 

你未曾了解我。我从未爱上你。

 

所以请允许我发一封来自纽约的情书。长话短说。我很高兴你离开了我。我很高兴我离开了家乡。我很高兴你正在追寻自我。

 

我希望你也能找到激情。我知道你会找到真爱的。我希望她知道你有多珍贵。对于我来说呢?我找到了,宝贝,而且我非常幸福。

 

——珊特尔·欧莱特

 

也许你正在读这篇文章,是与否,无所谓的。

 

这几年的治疗中我所得到的其实可以用两个简单的词来概括:谢谢你,下一个。流行天后阿里阿娜·格兰德(Ariana Grande)告诉她的歌迷们甩掉那个混蛋并且珍爱自己。2019是充满可能性的一年,没有“我正在试着找出爱的真谛”,以及后面跟着的“别担心,我只会花上几个星期忽略你”式的感伤爱情。

 

但是十个未接来电和一个“我希望自己能在半夜亲吻你”的语音信箱留言并不能表达“谢谢你”或是“下一个”。不是所有人都感激一个出轨的、操纵人心的、以“我最近只是太忙了”为借口的前任。但是你可以开始一个新的篇章。下一篇章不一定是从尼古拉斯·斯帕克斯(Nicholas Sparks)小说书脊中所撕出的一页,也不一定是来自《牧羊少年奇幻之旅》(The Alchemist)中志向风发的那几张。你的重要性无需来自于满满的爱或是溢出的灵感。

 

译者注: 尼古拉斯·斯帕克斯,著名的浪漫言情小说作家;《牧羊少年奇幻之旅》,寓言式冒险奇幻小说

 

真正的珍宝无需被找寻,一个男人并不是在你被黄金镀造的胸腔里闪光的。如果我可以重新来过,我会停止猜测为什么他没有回我的短信,反而我会简单地说:“谢谢你,下一个”。他的空话并不会让你离你的目标更进一步。

 

他们不会把你计划入他们的未来,和你小时候在日记上涂鸦出来的那个未来完全不一样。选择一个永远把他们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人只会强迫你自己每次把自己放在最后一位。知道何时接受爱情很重要,但是知道何时来承认阿里阿娜是对的也很重要。如果你正在读这段话,很大可能是你正在构思如何从你那段有毒的恋情中逃离出来。

 

我的建议:这一年,别搞些没用的。告诉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谢谢你,下一个”,虽然2019是一个让我们感激我们自己的一年。不要浪费你的时间在一段段短信或是之前的Instagram照片上。直接放下你的手机,让2019年变得浓墨重彩吧。

——格蕾丝·米尼

 

仔细想想,分手还是挺难受的。但异地恋加上我们对彼此日益增长的厌烦使我们的关系走到了必然的终点,而我在对方身上挥霍的那些时间和金钱也全都打了水漂。

 

但我还是对我们分手的时机感到庆幸。从新生入学到读书周再到期末考试,时间若白驹过隙,我也痛苦地意识到在面临着从高中转型到大学、建立新的社交圈和坚持做兼职的多重压力下,再要挤出时间和精力来维持我们的恋情只会让我的生活变成一滩烂泥。

 

我得承认,有的时候—就连现在写下这句话都让我心里一阵抽痛 ——我真的非常想你。首先,我不再是Spotify的高级会员,而是一个听音乐还必须听插播广告的贫民。当我看到讨厌的高中同学的帖子,再也没人愿意听说他们坏话,也再没人会心甘情愿的听我吐槽美国职棒联盟是如何因为新生代球迷而自毁门面的。

 

但我明白,你依然还以各种极具意义的方式存在于我的生命里。我依然在用你的HBO账号看《黑道家族》,我还在穿那件舒服的、从你那里偷拿的rag & bone毛衣,还在用你上个圣诞节送给我的电动牙刷。

 

告别之后,我也该开始追求4.0——我的2019年度梦想男友了。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别再欲擒故纵了!

—— 安琪·罗 Angie Luo

 

除了开始健身以外,摆脱人渣前任也是一项最常见的新年计划。不幸的是,我也是立志要和前男友说再见的无数女孩之一。

 

回到多伦多不过才一周多,繁忙的大学日常已经让我逐渐忘记了躺在五英尺的大床上,不用操心洗衣服,不用把麦片当晚餐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大一的时候,伴随回家过冬而到来的各种例如怀旧之情的强烈情绪让我不断质疑自己的理智。也许是因为身处充满着回忆的地方,我总是会不禁和前任进行某种沟通,而我也知道收到了“嘿,在学校一切都好吗”这类信息的我绝不是一个人。

 

整个高中生涯我几乎都陷在一段冗长,混沌的感情之中,而大学是个完美的出口。那个时候,我俩一致表示过去虽好,但缘分已了。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看到我发的飞机窗口动态之后他私信了我,问我何时到家。

 

我也不算无辜。回复他又和他进行了一段礼貌的对话后,我的问题也迅速从“

你的课都怎么样”升级成了“想不想一起出去走走?”

 

现在回想,我意识到先发信息的人总是大学经历不尽人意的那个;谁先主动联系前任谁就输了。如果我的朋友能在只因为她的棕色皮肤,就被一个刚认识二十分钟的男人打听她是不是要被包办婚姻的情况下都不去联系她的前任,那么你也一定能这么做。

— 克里希那·马苏卡尼 (Krisha Mansukhani )

 

一天,我当时的女朋友说出了那六个令人战栗的字眼:“我们需要谈谈。”这

完全是我意料之外,于是我问她,“出什么事了吗?”

 

她解释说她爱我,她的家人朋友都很喜欢我,而且她向我保证,这个问题是我完全没有意识到的——至少她希望是这样。 她声称,当我们外出——像是在校园里散步时,我老是会走进别人的镜头里。 她希望我只是因为傻而不知道自己总是在闯镜头,可她要求我给她一个解释。

 

我回答说我出于同样的原因喜欢她。 但是,我对自己入镜的行为完全知情,而且我这么做是有理有据的。 首先,大多数人现在用的都是数码相机; 如果大家是在用胶卷拍照的话,我才会真的感到内疚,因为冲洗胶片所需的耐心和投入显然更多。

 

其次,世界又不围着他们转。 当我拍照时,我会等待时机,瞄准镜头,并且从不会抱有世界为我而停的期待 – 我才没有那么自大。 我认真思考了我的这些论点,并提出了一个临时的结论;天地可鉴,如果有更有说服力的证据出现的话,我很乐意改变想法,真的。

她进行了反驳,以下是我对她的话的复述:“如果那位正在拍照的女士是来自

智利的游客呢?如果她回到家后,想要把旅途中拍的照片做成幻灯片给亲朋好友们展示,但在每一张多伦多的照片背景里都有一个高大的胡须男,她会是什么感受?她家人会不会觉得多伦多的人都是这个样子?嗯?”

 

“我爱你,但你必须得更好的代表你居住的城市。你闯人家镜头的时候,至少

也得笑一笑吧!”

 

在此后的每个日子里,出现在别人照片里的我,总是面带微笑。

—奥斯卡·斯塔斯基德 (Oscar Starschild)

 

翻译/Translation: 李雪迪 Xuedi Li/牛敬怡 Jingyi Niu

校对/Proof: 陈雨桐 Yutong/Chen

终校/Final read:李映雪 Yingxue/Li

 

多伦多大学士嘉堡学生会声明

2018 士嘉宝校区的学生会选举陷入了争论。在非官方结果已经公布的情况下,我们采访到了士嘉宝校区的想要对此次选举发表观点的学生们。

围绕着和士嘉堡学生会(SCSU)相关的争议,许多学生陷入了疑惑

进入大学,其中一件令我着迷的事情是学生会有能力去做出实质性的改变。从大一新生角度来看,士嘉堡学生会的宗旨应该是是“由学生决定,一切为学生“,同时为学生提供一个影响决策者并且维护自己权利的平台。

尽管这些理念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最近发生的事件说明这样的平台在实际操作中是不实际的。看着今年士嘉堡学生会选举争议事件的不断发酵,首先令我感到震惊的是整个情况竟然是如此的不专业。我想知道被我们投票选举出的人是否认真地对待了他们的工作, 因为他们的全职工作是由我们作为学生团体支付的。

有关今年选举中不当行为的指控首先引起了社交媒体的关注;这些报道包含了一些非常严重的指控,但是并没有相关的真实细节。直到今天,我们这些大多数没有机会在士嘉堡学生会办公室工作的学生,仍然被蒙蔽在一些令人沮丧且含糊不清的声明中。

在候选人会议上目睹了抗议活动并且浏览了士嘉堡学生会官方网页的回复之后,我不得不质疑这场争论有多少是为了正义,又有多少是为了个人利益。这些人真的在意我这样的学生吗,还是仅仅为了在早已令人深刻的简历上再为自己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当然尊重现在的执行委员会每天所做的大量工作,但我还是减少了对于整个组织的信任。作为一个没有认真对待的校园,我们不可能出现这种分裂的局面。对于很多高高在上的人来说,把学生会当作一个幼稚的存在是很容易的,我担心这样的行为更加肯定了那些傲慢的想法。

译者注:黛博拉 × 奥乔亚(Deborah Ocholi)是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神经科学专业一名大三的学生。


士嘉堡校区学生会选举仍然是一个热点事件

各种视频、标签和申请书,让两名候选人被取消资格已经迅速成为一股反对士嘉堡学生会的浪潮。但是这种骚动掩盖了学生会濒临垮台的根本原因。

这起丑闻的根源在于学生团体对于士嘉堡学生会管理层的无知。除非你是一个有政治理想或者希望丰富简历的人,否则你可能不会了解士嘉堡学生会的原则。选举规则是什么?预算如何规划?政策如何制定?公众对学生会的遗忘是由于学生会对自己价值观宣传的漠然。对于局外人来说,士嘉宝学生会的存在就如同影子一般,只有已经身处其中的人才能了解它。透明度的缺乏也助长了腐败的发生。

此外,以牺牲原则为代价,过度聚焦于候选人的受欢迎程度,使得选举过程的信任度受到了侵蚀。在选举季走过校园一定会被各式各样、色彩艳丽的海报包围, 还会被学生拉票。候选人面孔的熟悉度成为了他们通向胜利的石阶。然而不幸的是,他们的方法似乎非常奏效。尽管大多数学生能够认出候选人,但他们可能很难说出对于这些候选人非常重要的政策。

由士嘉堡学生会组织辩论或论坛,让学生们可以讨论候选人政策的可行性,同时决定谁可以代表他们的想法。已经举行的一个候选人论坛,并没有得到广泛的宣传,出席的人更是寥寥无几。当下的情况是,朋友为朋友投票。

与此同时,去浏览候选人的提案会就发现大量不切实际且难以执行的建议。人们不禁想问,什么样的无底洞能为珍珠奶茶和永久性溜冰场提供资金来源。

人们对士嘉堡学生会说:不要低估学生们的智商,他们需要参与到民主选举的机会。在选举改革之前,士嘉堡学生会仍将被视作一个不能体现学生声音,充满裙带关系的组织。

译者注:玛丽亚 ·雷文德伦(Maria Raveendran)是一名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人类生物学和心理学专业大三的学生。


成为一名候选人就意味着要遵守规定

我曾担任了两年士嘉堡学生会的负责人,在这段时间中我深刻地意识到了作为学生会领袖的优势以及资源。

利用学生会办公室策划选举以及招募其他候选人;利用职务之便在选举过程中散布攻击性的政治文章;故意错误地向学生解读选举条例(EPC, Elections Procedures Code)来误导学生,这只是责任管理人蒂娜·哈桑(Deena Hassan)今年违反选举条例的一些行为。

哈桑因此两次被取消了今年参选的资格。创建道德积分系统的目的正是为了防止有参选人通过使用如前文所述的一些投机取巧的方法获胜。

自然而然地,这些责任人在再一次参选时会因之前的违规行为而拥有极大的优势,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让此类候选人当选,否则他们并不会因自己犯下的错误而受到应得的惩罚。不了解相关规定也绝不是借口。作为董事会的一份子,选举管理者们有义务了解并贯彻所有学生会制定的规章和政策。

同样地,董事会以及其他下属组织及学生团体也有责任监督所有管理者。希望大家将所有候选人的声明与事实做对比,不要一味地听取那些能从选举结果中牟利者的言语。

译者注:亚斯密·拉贾比(Yasmin Rajabi)是在读于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公共政策与城市研究的大四学生。她担任了20162017年度士嘉堡学生会行政副主席一职,同时也是20152016年度士嘉堡学生会对外事务副主席。


限制选举言论就是限制自由话语权

逐渐被曝出的士嘉堡学生会选举前夕的一系列有争议的行为让许多人,包括我,对于学生会的选举欺诈能力感到毛骨悚然。比如多伦多大学士嘉堡奋起参选团(Rise Up UTSC)(译者注:参选团是指由多个学生共同组成的参选单位)成为了士嘉堡学生会在绞尽脑汁控制其他参选人过程中的一个受害者。

我认为奋起参选团和其他参选团相比有极大的做出实质性改革的潜力。举例来说,当奋起参选团在努力策划扩建大学饮食中心(Food Centre)以及增加学术探讨课程来强化学生实践能力时,多伦多大学士嘉堡之声参选团(UTSC Voice)的当选主席(president-elect)尼科尔·布莱雅尼斯(Nicole Brayiannis)将大量精力放在了筹建一个奶茶店上,尽管学校中另一个餐厅已经在售卖奶茶了。在受到一周的投诉后,奋起参选团也要求他们的支持者将他们的言语尽量保持中立,因为参选团不想受到道德扣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奋起参选团在撰写一条饼干模具的广告时也被要求一定要在选举总监(CRO)批准后才能将这条广告散发给参选团的支持者。

但让人担心的事还不仅仅是这些,近期选举总监限制了与参选团没有直接关系的学生的话语权。任何公开支持奋起参选团的学生都有可能受到这一规定的制约。奋起参选团曾经也通知过我本人,要求修改我在脸书(Facebook)上发表的一些支持参选团的文字。究其原因也正是这条新规定,他们可能会因为我的话而受到道德扣分。即使我明确说明并没有任何奋起参选团的候选人指使我发表这样的评论,他们还是有可能因为我的话而被扣分。

我们目前才刚刚开始看到学生的自由话语权是如何受到侵犯的,而这一勾当的罪魁祸首正是一向声称尊重社会正义和平等的士嘉堡学生会。士嘉宝学生会能从这些非正义的行为中改过自新吗?我现在并不确定。但是我确定我每学期向士嘉堡学生会交付的40加币并不是为了买奶茶。

译者注:斯左·沙克(Shiza Shaikh)是一名就读于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分子生物学以及生物科学的大三学生。


选举期间的信息透明度和公开权限令人堪忧

从自相矛盾的指控到毫无逻辑的声明,冲突和误解在士嘉堡学生会的竞选当中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虽然学生政治通常都是有一些暗箱操纵的,缺乏监管和透明度,不服从体制在今年已经堕落到了荒谬的地步。竞选名单都是由即将离任的管理者准备的,这早就不是什么令人难以相信的事情了。为什么我们的总会有领导层连任,新人刚参选就出局的现象,总会有空票废票无效票?抛开这些不谈,让我们说一说候选人论坛里海报上的时间为什么总是“暂未确定”(TBA),与之相关的脸书活动页面都是在活动时间前一晚制作出来的,并总是凑巧和其他大型活动宣传期相同。假如竞选需要更多时间宣传的话,明明有很多的机会更改宣传日期,尤其是在当下巨大的矛盾和选举新首席风险官(CRO)的情况下。你可能觉得学生会因成员间的民主而自豪。

可实际上,士嘉堡学生会通常都不了解任何关于选举的细节情况,或者漠不关心——这是有些人想让我们盲目相信的。像候选人论坛一样以鼓励问责制和透明度的大型活动,往往适得其反背道而驰。我在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上学四年以来,从未见过一场合理宣传的士嘉堡学生会选举或是正经的综合年会(Annual General Meeting)。在今年的综合年会上,一项关于适当选举宣传的提议被通过了,但这并不足“教会”士嘉堡学生会如何来具体执行这项提议。

虽然看到整个校园在此次士嘉堡学生会选举争议之后充满警戒是一件好事,但把握时机是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足够多的学生知道选举中正发生着什么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可整个士嘉堡学生会都毫无头绪似乎听起来更荒谬。

译者注:凯蒂·康士坦丁普罗(Katie Konstantopoulos)是多伦多大学社会学的大六学生。


另一学生会的丑闻表明立即解决士嘉堡学生会问题的重要性

笼罩着士嘉堡学生会的丑闻着实让我们担忧。同时想到发生在加拿大其他大学的学生会里的一些更严重的丑闻,我们应当确保士嘉堡学生会的事件不会再度升级。在来士嘉堡校区就读之前,我曾在渥太华大学(University of Ottawa)学习过两年。渥太华大学学生联盟(The Student Federation of the University of Ottawa)每年都会因为它的可笑行径以及腐败行为荣登新闻头条。比如它曾经将管理层的薪水统统提高了百分之十八,结果不久后学生联盟就被迫宣布破产。

士嘉堡学生会可能是第一次受到非法取消参选人资格的指控,但这一指控在渥太华大学却是家常便饭。主张改革的学生经常受到排挤,尤其是在职参选团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时。在2011年,一位正处于优势的竞选担任董事会(Board of Administration)成员的学生莫名其妙地被取消了参选资格,之后学生联盟指派了竞选排名第二位的学生担任了这一职位。在2015年,属于改革派的渥太华大学学生联盟主席(the President of the SFUO)成功当选后不久就辞职了。丝毫不出乎人们意料的是他的继任者,通讯副主席(VP Communications),正是头一年参选团的一员。

另一个存在管理不善的学生会是瑞尔森学生会(Ryerson Students’ Union)。最近有关“男生俱乐部”和糟糕工作环境的评论使得其中一位高管辞职。行政副主席(VP Operations)也已经对工作环境作出了批评,他指出在重要的活动日程上,他和其他的高管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咨询。

尽管士嘉堡学生会和渥太华大学学生会以及瑞尔森学生会不能相提并论,但最近的事态发展确实代表了令人不安的趋势。当学生政治成为一个行业时,当举行选举并不能带来收益时,选举的代表性就会下降,而丑闻和不作为则会增加。渥太华大学和瑞尔森大学的例子应该给予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的学生以及学生领导人一个警告,行政人员和工作人员的不作为会带来严重的后果,而这样的现状必须得到解决。

译者注:安德烈 ·罗伊(Andre Roy)是多伦多大学士嘉堡校区城市研究专业的一名大三学生。


翻译/Translate: 段舒萌/Shumeng Duan, 管亦笛/Yidi Guan, 侯嘉炜/Jiawei Hou

校对/Proof: 段舒萌/Shumeng Duan

终校/Final Read: 刘卓颖/Zhuoying Liu

应该免费开放科学文献的使用权限吗?

在能够通过互联网接触到大量科学文献的时代,这些信息是否应该免费公开成为了一个与之相关的问题。许多著名的期刊都要求付费注册以获得使用权限,他们都受版权保护。另外的一些期刊则有公开权限,这意味着他们的文章可以免费地被随意使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引用两篇报道来辩论,正方将讨论公开权限在什么时候以及为什么是重要的,反方则将解释为什么对文献收费是“必要的恶行”。

正方:支持公开权限

科学公共图书馆(PLOS, 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表示科学文献公开权限带来的好处,包括加速研究发现、充实公众知识和改进教育系统。科学公共图书馆是创立于2001年的公开权限期刊,也是超过1.1万个免费对读者开放同行评议过的学术文章且没有使用和传播限制的期刊之一。

如果没有科学文献公开权限,读者就需要付费阅读。这些由订阅期刊为获得收入和抵消发行费用而设置的障碍,会影响学生、研究人员、企业家、医疗从业人员和公众获取科学知识。

作为一名学生,获取研究论文是必不可少的。幸运的是,对于多伦多大学(U of T)的在读生,多伦多大学图书馆(UTL, U of T Library)系统通过和订阅期刊签订有偿合同,使得大多数需要付费的文章都可以免费阅读。实际上,多伦多大学图书馆期刊馆藏是世界最大的馆藏之一。

当你在校或者附属于一个类似多伦多大学的知名机构,免费获取论文基本上不成问题。但是,当你毕业或者不再被雇佣,论文付费问题就会重新出现。

用于付订阅期刊的资金来源于学生的学费,日渐增长的订阅费用或许是导致学费上涨的部分原因。加拿大的多所大学不得不因为猛涨的订阅费用和加币的贬值而大幅削减期刊订阅量。

科学文献公开权限从开始就消除了这些障碍。无论你是否能从机构获取、是否贡献学费,你的身份是学生或是职工,只要你有网络连接,你就能获取科学文献。

科学文献公开权限的利处不仅限于可获取性,还给予作者透明化的优势。一篇学术论文和它的作者的影响力取决于被引用的次数——引用次数越多,影响力就越大。近日,《方面(FACETS)》杂志发表的对海洋生态研究表明,有公开权限的比需要付费阅读的论文平均增加了接近60%的引用量。引用在促进科学合作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公开权限也能通过降低检索难度,从而帮助群众提高信息素养——一种定位、评估和有效利用资源的能力。为了免费获取收费阅读的论文,学生需要通过自己所在的学校或机构链接的数据库进行搜索。如果学生没有连接到校园无线网络,他们需要进行额外的步骤,通过my.access来链接,这样让多伦多大学学生在校外也能连接到图书馆的数据库。对比之下,开架阅览消除了这些额外的步骤,并且可以通过简单的检索来获取到资料。

幸运的是,当下机构都施压促进公开权限。在2012年公开备忘录中,哈佛大学学院顾问委员会(Harvard’s Faculty Advisory Council)呼吁作者把文章存储至DASH,即一个公开权限并提供各种类似每月为作者提供浏览量数据和增加引用率的统计数据库。

多伦多大学图书馆支持通过科学空间(TSpace)的倡导来公开权限,科学空间是一个可以由多伦多大学社区任何人都能进行编著的学术文章资料库。同时,多伦多大学图书馆也对那些在公开权限期刊上发表文章的多伦多大学科研人员提供出版费的折扣。

希望像多伦多大学和哈佛大学这样世界著名的机构能共同努力,帮助增加公开权限的规范,并增加在学术领域知识的可获取性、可视性,使其更透明化。

译者注:缇娜·波哼(Tina Bohin)是一名大二学习神经科学与细胞和系统生物学的学生。

卡珥拉·泰森(Clara Thaysen)是一名学习生态学与进化生物学的大五学生,她是The Varisity科学专栏的副主编。

 

反方:支持付费使用

没有权限使用一些文献让我很不满,看到需要付费更是让我恼怒得很。即便如此(我不是学术文章出版社雇佣的说客),我却不得不承认付费使用学术文章,从以下几个原因看来,是“必要的恶行”。

支持付费使用的几个原因中最基本的是典型的“万恶之源”:钱。不管他们的目标有多么崇高,学术期刊归根结底是一项生意,生意的运作自然需要成本。这些成本通常是由各种机构承担的:这离我们的生活很近,因为多伦多大学为学生和教职员工购买了许多出版物的使用权限。在这个公开权限愈发普遍的时代,付费注册这一项收益的减少将导致支付运营资本的负担转嫁到了文献作者身上。

有些作者在将作品交付给同行审阅的过程中就已经支付了一笔费用——即便在权限公开的期刊里也是这样。这些钱通常来自于他们自己的资金预算,但这些作者是否有能力去支付额外的费用,来弥补期刊因为免费公开权限而造成的赤字呢?似乎这不太可能。很不幸的是,过去通常由政府提供的研究资金变得越来越少。在过去的十年中,加拿大的政府拨款逐渐减少,而2013年更是自二战以来美国政府首次没有将主要政府财政收入用于基础研究经费的一年。

有很多私人企业,经常会为了促进研究发展或者扩大服务范围为私人研究提供资金。但是这也就引起了关于公平——一个在其他文献中早已普遍存在的问题。

如果政府和企业的资金都不复存在,作者就只能自己通过私人或个人资源来支付各种费用。这对于学生、业余研究者和处在事业初期的科学家来讲,会挫败他们在有声望的期刊上发表文章的积极性,导致他们只能屈才于那些以收费低却不讲究编辑诚信或严格的同行审阅的期刊。

公开权限和付费使用的争辩又对公众有什么影响呢?有人声张取消付费能通过阅读经过同行审阅的科学文献以提高公众的科学素养。然而,这效果并不好。即使能免费阅读文章,也未必代表着能看懂。

“不是物理学家的人会读不懂粒子物理学的论文,这是毋庸置疑的。人文学论文也是一样的道理。”多伦多大学的学术影响中心 (U of T’s Impact Centre)项目组组长伊曼纽尔·伊斯特雷特博士(Dr. Emanuel Istrate)解释道。“我们要在我们力量可及的范围内做更多能够让公众参与的事情。单单给出论文文档不是真正的解决方式,这只是亡羊补牢的办法。”

译者注:斯班赛·凯(Spencer Y.Ki)是天体物理学和数学双专业的大二学生。


翻译/Translate: 万春潇/Chunxiao Wan, 侯嘉炜/Jiawei Hou

审阅/Proof: 罗尹聆/Yinling Luo

终校/Final Read: 刘卓颖/Zhuoying Liu

灯火佳节夜,学子归家时

我在圣诞节期间最为快乐。也许是因为雪。虽然寒风凛冽,但当我走出门时,雪就像毯子一样落在我的肩膀上,还亲吻着我的脸颊。

也有可能是因为在圣诞节期间,我和父母之间最为亲近。我的父母在我年幼时离婚了,但他们仍旧保持联系,让我们可以每年一起度过圣诞节。从我八岁时起,每年圣诞节当天早上十点钟,我和母亲都会在她的车上放满礼品盒与礼品袋子,然后驾车来到我父亲家。路途并不是那么遥远——顶多六分钟——但在温尼伯的恶劣天气下,路途似乎随着我年龄的增长而变得更加漫长。

很奇妙,那个在圣诞节时看着父母往咖啡里加贝利牌爱尔兰奶油的小女孩,已经成长为能够自食其力的年轻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在圣诞节的早晨吃到父亲准备的早餐,而不是坐下来拆礼物。我想这是因为给我和父母留下愉悦记忆的谈话都是在餐桌上发生的;在那张老木桌上,我从父母身上学到的东西最多。

对我来说,圣诞不仅是学习和笑的时节,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放纵自己一会,尽情享受爱尔兰奶油。

—— 埃娃·特鲁思维德(Ava Truthwaite)

假期对我而言是去美国探望远方亲人的时节。整理行李、离开的过程总是非常奇妙。自驾游是假期最棒的地方之一,因为我们可以开车经过不同城市和州。

假期也让我有了时间陪我的侄女和侄子。我有时间和他们一起烘焙布朗尼蛋糕和松饼。如果幸运的话外面会下雪,那就是堆雪人(snowmen)和雪天使(snow angels)的最佳时机。我意识到天气越冷,热巧克力就越美味。在假期期间,我从一个压力缠身的姑姑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有点酷的阿姨。这期间我还可以和家人一起看全季的小鬼当家(Home Alone),怀念下90年代末的时光。

 

和其他很多学生一样,假期期间我终于可以停下来缓一口气了。这是我们完全不用惦记课业的唯一一段时间。这也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我本没有时间去做的事情上,包括休闲阅读、烘焙、编织,或是补上正在追的电视剧集。我在学年期间见不到老朋友,假期也让我有了时间和他们重聚。

在这段时间里,我自我反思,回顾过去的一年,并为即将到来的一年制定目标。每天严格按照日程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不需要遵循惯例的日子真是轻松。我可以梳理头绪、放松,并为即将到来的学期做好准备。

——艾莎·马利克(Aisha Malik)

在圣诞期间,我家的房子,一座1930年代位于伦敦西南部的装饰派艺术建筑,香气四溢。凤梨和酥饼混合的香味飘在散落地面的曼妙灯光中。在这故事书一般的喜悦氛围中,房子本身却十分冷。每年的10月15日,我的母亲——制定家中一切规矩的人——允许我们打开暖气。一般这时候只有一丝冷意,而到了十一月中旬,我们便都穿戴着很多件毛衣、袜子和围巾了。

尽管我们从小住的房子就十分寒冷,但父亲每年都会尽他所能为我和妹妹创造了奇妙的冬天。他全情投入地准备着圣诞节。他被这一切所吸引:树、火鸡、玩具——一切你所能想到的,他都会准备;他还会计划如何完美地度过节日。我的母亲在节日期间却更加偏向英式习俗。她总是开玩笑说,如果当初没有嫁给一个加拿大人,她的圣诞晚餐仍旧会是豆子和烤肉。

就我个人而言,我介于他俩之间。我对圣诞节本身并没有特别的热情,但我向往这种氛围。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在德里的郊区做志愿者。当时温度20摄氏度,天气晴朗,每天都在探索新的城市,做一些刺激的事情,但我仍然渴望着家里的圣诞聚会。

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天气明显更加寒冷。对我而言,寒假意味着我将可以见到我的父亲,我非常期待12月20日在希思罗机场见到他。在那之前,我将一直会在我温暖的房间里,品一杯好茶,和拖延症作斗争。

——卡什·西奥(Kashi Syal)

年年都是如此, 除了我的生日以外,12月们我们家不会参与任何其他节日的庆祝,不过如果我妈妈想为家乡的亲戚准备一些礼物的话,还是会参与圣诞打折日(Boxing Day)。我来自一个穆斯林国家的家庭,而由于穆斯林的节日是根据农历日期每年变化的,所以我的家庭从未像北美人民一样热情地庆祝12月。我们移民到加拿大之前, 本国的传统就已经深入骨髓,很难改变了。

但是,这个节日假期依然在我心中仍有一个特殊的位置。除了庆祝我等了一年的生日之外,12月假期也给了我一个从繁重的学业中解放的机会;最棒的是,我可以和我的朋友们聚会了,有很多人我从去年12月以后就没有见过了。

 

如果你有在其他学校的朋友——甚至即使是在同一个学校的朋友,想要协调所有人的日程找时间聚会也比“说聚就聚”难多了。冬季假期间,几乎没有人需要复习考试、抱怨什么钱包没钱、害怕低温、还有“我很忙”这种烂借口都无法阻挡我去见朋友们的脚步。假期期间,当我和能容忍我这种怪咖的人坐在一起聊天大笑时,或者抱怨我的教授、哀叹我的成绩时,我意识到我虽然不庆祝圣诞,但也能找到乐趣。

——兹哈·瑞曼(Zeahaa Rehman)

节日假期是头脑唯一能够放松的时候。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阶段,在学期结束后,又是新年开始前。没有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当下去做。

从我记事起,我的家人每年圣诞都会去小别墅度假。开车去小别墅的旅途已经成为了我冥想的时光:我下载好播客,然后带上我最喜欢的枕头。我们开出一段路后就到了巴里(Barrie)。那里的空气更清新,压力会像大热天里的冰激凌一样,很快就融化。

圣诞节?那可是我的最爱。纳·京·科尔(Nat King Cole)的歌声回荡着。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或许一不小心,它就会烧到我的脚。我的肚子里装满了圣诞节的早午饭,还有笑声,圣诞节饼干,土豆泥,蔓越莓酱,火鸡和馅料。我脸上挂着微笑。一部分原因是在一月一号之前我是不会照健康食谱吃饭的了,另一部分原因是我正和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在一起:我的家人。俗套的假日电影正在电视上播出。虽然每年放的都是这几部,但是我每一年都像在看新电影一样享受它们。

基督降临节(Advent)对我来说总是很特别。在我们全家去到我们温馨的小别墅之前,我们会去教堂。我们会唱圣诞颂歌并聆听布道。这是几个月以来,我第一次没有急着离开去做其他事。对我来说,圣诞节的意义在于反思和许愿,以及精神上的觉醒和放松。这是睡到不愿起床的时候——因为我终于避开杂事,无所惦念;也是我去读那些我一直说要读的书的时候。这是喝苹果酒和在树林里漫步的时候,也是和上帝对话的时候——感谢它帮助我度过了这年,感谢它使我变得更好了一点。

 

——加布里尔·沃伦(Gabrielle Warren)

 

作为一名大四学生,我将在多伦多大学度过最后一年,始终未变的是我对假期的期待。是的,那是一种 “终于,我可以休息一会了” 的感觉;我也很期待回家看看我的家人。我的父母住在土耳其,那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对我来说,回家意味着自我调节。来自学校的压力和我对未来的的烦恼,在我上飞机的那一刻仿佛就消失了。在异地他乡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有时我会感到非常的孤单,感觉就好像是从小就没有家人们的陪伴一样。假日给了我一个减轻焦虑的机会——大概他们也是一样——他们总担心送我来这上学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个休假最重要的是给了我和家人在一起相处的机会,但是也是一个让我反省自己成长了多少的机会。每6个月回一次家使我用不同的方式对待事物并且学会了珍惜身边的人。我意识到了时间飞逝,并且我明白了每件事的发生都有原因。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能够重新审视你的决定和制定新目标。其实休假就像一个过山车:你会花时间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但是如果你把一些时间花在自己身上,也会有所收获。

 

我把假日看作是重整状态带着昂扬斗志返校的机会,它同时还给了我和我爱的人们团聚的时间。这也让我更加珍惜在我的第二个家——多伦多的人们。

 

——茜拉·纳兹·伊尔琴(Sila Naz Elgin)

在过去三年里,装饰家庭圣诞树成为我家的保留节目。

这个费体力的工程包括拽出藏在两个巨大的纸板盒子里的塑料树,一个玛莎·斯图尔特(Martha Stewart)圣诞系列的椭圆筒装饰球,和藏在我地下室深处的薄片金箔绳子。我会用一整个星期六,边在我的客厅跳舞,边听着圣诞专辑,把圣诞树装好,同时感叹着虽然只有九年的寿命,它却这么结实。

我们全家移民到加拿大以后,我的圣诞假期就失去了连贯性。一年我们可能会踏上一班十六小时飞往台湾的飞机;下一年我们可能又开车前往纽约了,然后待在一个我们以前住的曼哈顿街区里的民宿。我从来都没有在圣诞节保持一些富有意义的传统,这主要是因为我的成长环境受原生文化的影响更多一些。

但是,从小就移民到北美会让你容易被神秘的节日气氛感染。我嫉妒那些狂烈的圣诞节晚宴,嫉妒小学同学对圣诞老人纯真的信仰,以及大家收到的众多礼物。一个最接近圣诞节传统的就是我每年对其他国家旅途的向往,因为我最美好的冬季回忆总是在他乡产生。听着曼哈顿街头萨克斯风吹奏听啊,天使唱高声”或者五年级时因为旅行时间过长而在一月缺了整整两周的课都属于我圣诞假期的开心时刻。 

近年来,我试图用装饰家庭圣诞树来创造自己的传统。我虽然下定决心要在家里维持圣诞节的气氛,但还是会因为节日联想到一种离开的感觉——远离作业,取而代之的是离开熟悉的一切的兴奋。这个十二月,我不会组装圣诞树。大一是创造新的传统的时机。

佐治亚·林(Georgia Lin)

当对你来说“从学校回家不再意味着乘坐公交车、地铁,或者骑车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你的生活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我大一的时候,离开家去上学意味着坐三小时公交车从布里斯托尔(Bristol)到伦敦(London),然后坐上一趟八个小时的跨州航班,中途在冰岛待机。这显然不是我熟悉的旅行路线。但我确定,对于大部分多大的国际留学生来说,这一定是一个熟悉的故事。一年里大部分离家的生活改变了回家的意义。甚至连家的意义也会随之改变,特别是当节日来临的时候。

去年圣诞假期来临的时候,我特别想家——我自己的国家,以及那些我牵挂的人,并不只是儿时的生活的土地和人物。回家让我意识到这些事和人对我来说和我的理想同样重要。也许踏上征程的原因之一就是衣锦还乡。

冬季假期也是养精蓄锐的好时候,这大概是假期的全部意义了。去年十二月,我回到了离开了几个月的家乡,这些变化让我既熟悉又陌生;在短暂时间里,我感受到自己内心的变化,并能预见未来大学生活的一角。躺在自家床上,享受着家的味道,行走在同样的街角早已物是人非——旧景让我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让我充满能量,让我下意识地停下来然后想一想下一站该去到哪个地方。

未远行过的人无法理解,即使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灌入喉腔,连肺部也会感到不适,但个中美妙难以言喻。回家也许是第一次我真的停下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罗南·马洛韦

由于成长背景的多样性,我的朋友的家人住在世界不同的角落,所以我向往冬季假期因为它意味着,我可以跟家人们共同度过一段无法复制的时光。另外,我可以不用在接下来的几个礼拜里担心每天吃什么,只要尽情享受妈妈烹制的饭菜就好!

幸运的是,因为有了冬季假期,我可以飞回气候温暖的开罗或阿布达比,暂时逃离多伦多寒冷的天气。我可以在大街小巷四处游荡,探索新鲜的事物;我还可以去体验那些新开在罗或阿布达比的小店,冬季假期是令人振奋的,因为我有机会去探索并体验新鲜的事物。

 

但是,假期意味着长时间的飞行、转机、时差,以及在机超长时间的等待。十二到十四小时的飞行时间确实有些长,但是也为我提供了阅读机会——去读那些因为考试而搁置的读物。六到九个小时的时差反应无法避免,但如果在旅途中相应的休整一下,时差反应也不会非常恼人。

冬季假期是一个反思过去一个学期学习与生活的好机会,也为即将来临的学期做准备。在一个长的学期和紧张的考试阶段过后,学生们需要这点珍贵的时间,无需承担太多责任,尽情放松;因此我有时间回想在上个学期中让我引以为傲的经历,以及下一个学期自己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地方。冬季假期给了我更多时间,我可以阅读、写作、以及看电影和电视剧,也可以花时间学习法语。

法丽达·阿布得梅古德


翻译/Translate: 郑乐吟/Leyin Christina Zheng, 刘滢薇/Yingwei Liu, 王艺璇/Tiffany Yixuan Wang

校对/Proof: 王雪琪/Xueqi Mandy Wang

浅尝‘不眠夜’

STEVEN LEE/THE VARSITY

晚上1000——我和我的朋友下了地铁进入弥敦菲腊广场(Nathan Phillips Square)。我们看到的第一个展品是由纳托·辛普森(Nato Thompson)负责制作的革命世纪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Century of Revolutions),由集装箱组成,每个集装箱都代表一个革命历史和全球正义的时刻。在离开的路上,我们加入了一个在公共洗手间里创造的舞蹈派对——“波塔派对” (Porta-Party) 。我们跳了一会,然后离开广场去探索新事物。

晚上1100——我们去看了“亨利爵士金酒(Hendrick’s Gin)的L.E.V.I.TA.T.R.E.”的热气球。这个热气球被玫瑰和黄瓜图案覆盖,为了衬托出亨利爵士王牌金酒的主要制作材料。估计它能提起你的兴致。照了几张相之后,我们决定前往网飞公司(Netflix)描写的颠倒世界(Upside Down)。 但是因为队伍实在是太长了,我们就放弃它去了女王公园(Queen’s Park)。

凌晨1200——下了地铁后,我们顺着极大声的音乐找到了一个名为“汽车(Automobile)”的展品。制作人是约瑟夫·纳米(Joseph Namy),展品由一组同时鸣笛并转动引擎的汽车组成。我们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又继续在皇后公园周边漫步。期间,我们看到了马奔跑在街道上——这条街道是一个叫做“马(Horses)”的展览。我们在皇后公园周围看了一些有政治元素的展品后,决定结束今晚的旅程。

凌晨100——下一站,家。明年见,不眠之夜。

Simona Tersigni

MICHAEL TEOH/THE VARSITY

晚上805——我的朋友和我从家里早早出发,为了避开晚些将会聚集的巨大人流。我们首先走到了多伦多大学教学楼,看到了“预测未来(Speculating in Futures)”的装置。在任意一人拉动一个杠杆之后,它会随机显示出此人的运气。

晚上820——我们经过贝塔鞋博物馆(Bata Shoe Museum),但是队伍实在太长,我们就去了安大略皇家博物馆(Royal Ontario Museum)。在那里,我们路过了

“家庭相机(The Family Camera)”展览。它相当的有影响力,并且引起了我的共鸣,特别是因为我来自一个非常珍视相片的家庭。.

晚上855——我们到达了音乐学院(Faculty of Music)。在这里有一条很长并且移动的很慢的队伍,因此我们决定跳过这些展览并且前往女王公园。我们看到了 “这里曾有一个巡航和庇护所的演奏台(Where Once Stood a Bandstand for Cruising & Shelter)”并观看了三个不同标语的揭幕。这是一场奇怪的经历,因为所有人都在四处跑,努力去看标语上写了什么。

晚上920——我们听到了马的声音。当我们认为所有人都在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在女王公园弯街(Queen’s Crescent)上看到了真的马,我们被震撼了。

晚上925——我们朝国王学院环道(King’s College Circle)走去。我们首先遇见了“汽车”。它由一大堆开着后备箱和门,播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的汽车组成。我们确定自己是否明白这个展品的意义,但是总之我们很享受这音乐。

晚上940——我们走到了医药科学楼(Medical Sciences building)。这里在进行一个叫做 “保持不动//握在一起(Holding Still//Holding Together)”的现场演出,旨在描述为了进行政治抵抗而将人身安全置于危险境地的人们。

晚上952——我们撞见一群人在播放屠宰马的录像片段,引起了人群中各式各样的反应。

晚上1015——我们在安大略美术馆(AGO)排队看“森林(The Forest)”,一个一个人朗读另外两组人复述他的语言的述行为表演。我们有一些难理解它背后的意义,但是我们很享受在AGO的旅程。

晚上11:00——我们到达安大略艺术设计学院(OCAD University),但我们无法找到艺术展。

晚上11:20——我们在们、走向内森菲利普斯广场(Nathan Philips Square)途中看到了一个展览,装扮成猪的人们在供应人头,这大概是对肉食主义的又一个评价。

晚上11:30——我们在革命世纪纪念碑(Monument to the Century of Revolutions)排队,那是最让我们感到兴奋的展览。展品中的一些集装箱的很有趣,但由于排队的人太多难以细查。

凌晨1:00——我们回到家,在漫漫长夜之后感到精疲力尽。

— Farida Abdelmeguid


—翻译/Translate: 刘滢薇/Yingwei Liu & 郑乐吟 Leyin Zheng

—校对/Proof: 井欣/ Xin Jing & 袁梦雨 Mengyu Yuan

讲真,为什么说多伦多公交系统TTC很不错?

今年夏天,美国公共交通协会(American Public Transportation Association)授予多伦多公交系统(TTC)2017年度杰出公共交通系统荣誉称号(Outstanding Public Transportation System of 2017),这是1986年以来多伦多公交系统首次荣获“公共交通运输系统”奖之后的又一次获奖。介于火车延误,巴士失踪以及肮脏的座位,我们这些经常乘坐TTC的人对这个奖项表示质疑。在这里,我们的撰稿人分享了他们在TTC上的“光辉事迹”。

星期二晚上,我坐在地铁的座位上,准备回家。那时我是大一新生,还在试着习惯使用TTC,了解它的乘坐细节。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经历了列车随机停在隧道中间的经典桥段。同一车厢的还有一位穿着巨大充气恐龙服的男士,他看起来很讨厌这样突然的隧道停车。

他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地抱怨当下的状况。随着他的抱怨声越来越大,列车再次启动,让这个穿着恐龙服的男士跌倒了。

—萨林·伊凡(Sarim Irfan)

那是八月份炎热的一天,我正在开向吉卜林车站(Kipling)的列车上,去我朋友家的游泳池。当我在地铁上找到座位坐下时,一位建筑工人模样的乘客在我旁边坐了下来,他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样子,对周遭的环境毫无觉察。当车子开始移动,他的身体开始向我这边倾斜,直到最后他几乎靠在了我身上睡着了。

周围的乘客开始注意到这个问题,他们鼓励道:“姑娘,你不必忍耐这种行为!”有一位乘客让了座给我,当我站起来的时候,这位男士径直向前倒了下去,毫无反应,人群就混乱了起来。

一位女士按下了紧急按钮,另外一位将她的钱包当作扇子扇了起来。人们喊叫起来,问我是否从他的呼吸里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当列车开到下一个站点时,等了15分钟医护人员才到达。

与此同时,其中一些人,包括双手发抖的小护士和一个从始至终只讲了一句英文 “ 我是医生(I’m a doctor) ”的医生试图救治这位男士。在月台上,一位男士喊道:“我急着去别的地方!”,周围人开始指责他,一位女士大声抱怨这位男士太自私了,接着开始口角争执。之前昏迷的乘客仍未苏醒。一些人开始录像,然而这位女士转向摄像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执。

其他人参与进来,大家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失去意识的乘客。最终医护人员到达了,在被担架抬出去的时候那位乘客似乎短暂地恢复了意识。

— 利亚·库伯曼(Leah Kuperman)

今天夏天,就在圣乔治车站(St. George station),我受到了一位中年女子的骚扰,仅仅是因为我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因为当天要去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穿着打扮要适合派对场合,我是这样认为的。

当我和朋友进入地铁站时,我们发觉有一位女士看着我们,但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正要出站。当我们在等地铁时,之前我们看到的这位女士掉转头来开始对我的衣着大声评判起来;她一口一个荡妇、妓女,还有很多不堪入耳的言语。

车站里没有一个人来安慰我,关心我是否安好,我很庆幸那天我的朋友在身边,但如果他们不在呢?像我遇到的这样的状况还不断地在地铁里上演,除非能让每个人感到安心舒适,否则TTC将永远是一个可怕的地方。

—阿利亚纳·马萨米 (Aryana Munsamy)


—翻译/Translate:李映雪/Yingxue Li

—校对/Proof:邵越美/Yuemei Shao

重新定义恋爱:学生们2017年的浪漫经历分享

我五个月都没有做爱了。不,我不想要怜悯,而且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实话实说,我一直没有怎么注意,直到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一部分我没有做爱的原因是药物的副作用降低了我的性欲,尽管我的性欲已经算平均水平之下了。另一部分是我发现自己下意识地只愿意和跟我有深度交往的人去做爱。

我不是在找“命运之人”或者类似的东西。我太悲观,无法相信世界上有一个完美的人为我注定,而且我也不相信我能在二十出头的年纪找到那个人。我想我是在寻找一段关系。

最近我生活的重心之一就是我的心理健康。这个暑假我花了些时间去关注我的健康和安乐,并试着成为一个大体上更快乐的人。大概来说,我感觉对自己更有信心了。我想达到一个不依赖感情支柱却想要恋爱的状态。

这一点最令我难以启齿的原因是,我还在游走于希望和绝望的中间,在试图成为前者。我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在同性恋群体尤为盛行的压力,那就是追求随意一夜情的风气。对年轻的男同性恋者来说,下载Grindr,一个给男同性恋者们寻找一夜情的程序,和跟年长男人无感情地做爱已经成为了一种仪式。

我大学一年级的初期做过类似的事情。一个晚上,我醉醺醺地在Grindr上给一个想让我去他奇特的哈伯德村家(Harbord Village)的男生发了短信。我那一晚上最明显的记忆就是在他那无窗,天花板低矮的卧室里感觉到的陌生和不安。他穿的老海军(Old Navy)人字拖鞋也没有安慰我。

在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喜欢为了做爱而做爱。我之前性关系中经历的那些乐趣和激动都来自于跟我认识了一段时间、有明显交集的人。

先交心后做爱的我过于理想主义了吗?已经过了五个月了,但是我不会为了它以后会不会再次发生而担心。有的时候,我的确有过那种脆弱的时刻,想加速这个熟悉彼此的过程,把精力集中在一个男生身上,而且试着去强行和他制造羁绊。我也在好奇是不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是不是我应该随意地接受一个远远地喜欢我的男生,即使他只是为了一夜情。

我表达这些是为了强调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有那么一时三刻感到脆弱,会自我批判,还会感到绝望。但是谈到做爱这种私人问题时,一定要诚实和务实地去考虑自己的需求。而且记住即使现在没有人和你做爱,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愿意参加我的多边恋吗?

一位学生眼中多元之爱的复杂精细与美丽

—Vanessa Perruzza

 

“那,你是一夫多妻主义者吗?”这位白人男孩问我,一边喝着加水的啤酒,一边用探问的眼光看着我。

“不是,那是一个男人娶很多妻子的情况。我不是男人,而且我也没有结婚。我也不参与一妻多夫主义,那是一个女人有很多丈夫的意思,”我解释,对这些反复而简单的结论已经厌烦了。

“但是你说了…”

“我说的是:我是多元之爱主义(polyamorous)者。你应该知道‘ploy’代表多,‘amorous’代表爱?在安全和彼此知情的情况下,我的伴侣和我可以去追求别的感情。”

这是一个我谈过多次的话题,而且每个处于一对一关系的人都给出了一样的答案。我明显的记得一年前在不眠夜(Nuit Blanche)中的一次争吵,而且当时我和现任刚在一起。那次事件真的考验了我的耐心。

“如果你的男友有别的女友,那他肯定不爱你。他真正爱你的话,你一个人就够了,“某个人告诉我。由于我引以为傲的自我控制力,我很简单地走开了(没有打他)。

毋庸置疑,多元之爱是一件伟大的事情。爱,在它最纯净和慷慨的时刻,是精彩而有生命的。但是,很多一对一的情侣会感觉我肮脏自私,而我只是想和世界分享我的爱。

与没有边界的开放关系(open relationship)不同,多元之爱更复杂而且更需要沟通。一对多边恋的情侣,一组多边恋的三人,一群共同多边恋的情侣,会永远自由和诚实地去沟通他们的需求、希望,和限制。这样会帮助大家避免一些嫉妒和不满的感情,而且这些感觉也是一对一和开放恋情一拍两散的原因。

事实上,多元之爱最美妙的地方,也是一个经常被忘记的话题,就是“共享伴侣(metamours)”(注:当A和B同为C的伴侣时,AB即为“共享伴侣”)。这些人是你伴侣的扶持者。

在一对一的恋情里,你恋人的另一个恋人是“小三”。在开放关系中,你恋人的恋人是一个让你嫉妒的陌生人。但是在多边恋中,你爱人的另一位爱人是你最亲密的朋友;是一个你可以放心大胆让他/她爱你的爱人,也可以和他/她分享你的秘密的人。

想一想闺蜜间的谈话,但是更加有料。关系良好的共享伴侣间的鼓励是别人不能比的。在我的经历中,他/她们的对话是最有趣的。

“他以前从来不咬我,是从你那学的吗?看看这个伤痕。我好喜欢!“

“你也是的!那个舌头动作是因为你吗?因为,哇!“

不只是分享亲密关系,有一个像你一样关心你伴侣的人是一件很完美的事,而且在一些无知的评论中感觉是值得的。如果你的伴侣生病或者痛苦,他/她会受到多方的关爱。对我来说,这是多元之爱最好的一部分:我不只是从一个地方得到爱。

 

模拟类型的浪漫

四次Tinder约会经历是如何让一位学生了解现代化交流的

—Sonali Gill

 

寻找爱一点都不简单。这个普遍的说法跟50年以前一样的真实。

我们的确在数码时代中生活,但是爱与性观念的问题早已被重新定义了。我们在生命中所有方面都越来越依赖科技,这点可以从不断增长的移动程序中看到。因为这些我总是在问自己:科技是在提高还是在毁灭我们的感情生活呢?

我与各类移动交友程序的经验表明(科技)是在毁灭我的感情生活。为了证明我的观点,我想讲述一下我的故事。用查尔斯·狄更斯(Charles Dickens)的话说是“一城与三次约会记”。

我没有为了第一次约会发生的事件做准备。在约炮神器Tinder上一番欲火焚身的调情以后,我和一个身材健美的半日本半伊朗血统的男生正式见面。这次令人尴尬的对话与我们想象中的热情有很大的差别。我一点都不浪漫地伸出了手去握他的手,于是我在脑海里开始争论:他想要什么?我们应该在喝咖啡之前去睡还是之后?我们必须要一起睡吗?

对我自己来说,我很惊讶居然有人在网上能找到配偶。我感觉在线求爱缺少了那种在酒吧产生的自然感。我也发现跟一个刚见面的人去设定我们性关系中的界限是很难的。这让一个本应愉快的场景变得有压迫感。

在寻找第二次约会机会时,我突然明显地感觉这就好像是在亚马逊 (Amazon)一样的网页上从产品样本里选购。看着不同男生的Tinder简介就像是翻看电子和时尚产品样本。再次,我也没有为了有些男生给我发表的过分的信息而准备,而且每一条都带有拼命的感觉。毫不令人意外,这次约会也不顺利。

两次不幸以后,我很确认我已经度过了最糟糕的(约会)。大概来说,的确是过去了。

第三次约会是在多大校园中的一个复古风格的酒馆进行的。我注意了避免在Tinder中调情,为了不会对对方有太高的期望。我们彬彬有礼地交谈了一些共同感兴趣的话题,有了思想的交流,但并未擦出火花。这次经历让我相信了一夜情属于(喧闹的)酒吧或夜总会。

我第三次失败的经历印证了网恋需要碰运气的观点。网上恋爱有很大误导别人的可能性,因为比起来自己想说的话,人总是喜欢重复别人爱听的话。这样一来,传达错误的几率是很高的,因为大部分网聊的人都把重点放在(错误地)分析表情文字和标点上了。所以,在恋爱中最好保持谨慎。

网恋给我们提供了比以前相比更多的选择机会,而这是一把双刃剑。在感情生活中用电子产品的缺点的确超过了优点。恋爱需要稳定和真实的开始以减少被欺骗的机会,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分手

友情结束带来的心碎

—Gabrielle Warren

 

音乐专辑是有影响力的。有时候当专辑从原先意义分离而加入到你的生活中,它就会跟你当时的经验而合体。

对我来说,索兰络(Solange)的《桌子旁边的椅子》(A Seat by the Table)就是那种专辑。它刚出版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它的重要。它的确让我很着迷,但是它最为重要的就是在我分手的时候帮助了我。

大学是一段艰难的时光。是一段发现自己的改变和了解自己的时间。在大学一年级,我和我最早喜欢的人之一分手了。在大学二年级,我和一个我最好的朋友断交了。

从现在来看,那段友情是给我打击最大的。即使到今天,当我想到那段时光的时侯我也会有很大的反应。每个人都想谈论浪漫的分手。有很多类型的音乐在谈坠入和离开爱河的话题,但是很少会谈到与一个朋友解散的意义。这种经历可能比失去爱情更痛苦。写下这段经历意味着你需要去面对它。

友情是一个慢热的过程,通过接触慢慢变强,直到触及灵魂。浪漫关系中的两人可以不是心灵层面的朋友,但是友情必须要有精神交流。

我觉得是友情中的心灵天性会让它的解散更痛苦。共同交换的生活经历意味着有一个人带着一部分的你。即使你们被什么情况分离——对方也会永远记着你。

分手的一个月之前,我感觉到了和她的精神距离。当我们在说话时,话题没有改变但是气氛的确变了。我的注意力分散到了别的人和事情上。我们以前聚会的快乐已经消失了。现在这个空间被冷谈和沉默占领了——我们是共同感觉到的。

已经很晚了。我在流鼻涕。为了下星期的考试我很紧张。一个通知突然在我的屏幕上出现。我在读时,挫折感变成了愤怒。短信的话题包括了该说的事情、我所知道的真实的事情,和不可以收回的话。

我开始放《愤怒》(Mad)。索兰格(Solange)在我的耳朵里唱,“你有光,数着你所有的快乐。你有愤怒的权利。但若独自承受它只会挡你的道。他们说你得丢掉它。”

当这首歌结束后,我又看了那条短信。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们还可以当朋友吗?有些事情是不应该说的。我们怎么走过这段?

《我们去哪》(Where Do We Go)开始放;好像索兰络(Solange)在我旁边问一样的问题:“我不知道去哪。不,我不知道在哪里留下。不知道去哪。我不知道在哪里留下。我们从这去哪?你知道吗?我们从这去哪?”

当这首歌也结束时,我找到了力量。我回了她的短信。很长而且很为难。我向她道歉,自己是个不好的朋友,向她说明我需要时间 。事实上,我知道已经说出来的话会永远像墙一样挡在我们中间。一堵让我们没有安全感和信任的墙。我不想让她或我自己去受损害。

终于,《别希望我好》(Don’t Wish Me Well)开始在放。如同一首情感电影末尾的歌,它告诉了我:“我会一直走。但是我会给你留下灯光…我会一直走。现在快看不到你了。” 那个时刻感觉像是结束了一部情景喜剧。是一种悲伤,因为我的爱不会回来了,但是也有一种解脱感,因为我们可以为了新故事而向前走。


—翻译/Translate:王海琳/Helen Wang

—校对/Proof:邵越美/Gillian S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