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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略政府宣布:省内所有大学学费将减免10%,学费贷款将只发放给经济困难学生

没有人预料到省政府会忽然对本地学生的学费进行大刀阔斧的调整。一月十七日,安大略助学金项目(Ontario Student Assistance Program (OSAP))和学费政策都有所变动。高等院校培训部长(Minister of Training,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梅瑞丽富勒顿(Merrilee Fullerton)在新闻发布会上反复强调,政府将学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助学金大幅改革

富勒顿宣布,助学金六个月的免息期限将不复存在。面向低收入家庭学生的补助将增加,而家庭收入五万加币以上的学生获得补助的可能将减少。尽管所有安大略的学生都有资格申请,但重点补助对象将只限于贫困生。

高等院校培训部长议会助理(Parliamentary Assistant),诺森伯兰-彼得堡格南部(Northumberland—Peterborough South)省级议会议员(MPP)大卫皮克尼(David Piccini)在发布会过程中站在富勒顿身后。他向多大校报解释了改革的细节,呼应了富勒顿的通告。

据皮克尼所言,学生毕业六个月内,助学贷款不会产生利息以便其偿还贷款。可一旦超过期限,这六个月间产生的利息也将累加到账户上。这与之前毕业六个月后才开始计算利息的政策有所不同。

皮克尼指出,这项改革的合理性在于它将督促学生尽快还清贷款。

同时,政府将终止对贷款需求不紧急的学生提供补助。如富勒顿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言,将补助集中发放给低收入家庭的学生。

我们将重建信任与责任。新的系统将更全面地针对需要它的群体开放。”

学费减免

富勒顿强调,在2019-2020学年,安大略省所有高等院校必须本地生学费减免百分之十,并沿用至下一学年。

她说:“征收学费也不是免费的。”

回应院校将如何补足这些从减免学费中流失的利益,富勒顿说:“方法有很多,但他们必须自行寻找出路。”

根据2017-2018学年收益报告,多大校报对现行学费与院校运作预算进行了统计。仅仅是本科生的学费减免就将使学校损失至少430万加币。

根据多大校报计算,减少的奖学金约比2017年大一文理学院学生所获奖学金的总和少一千万

目前,文理学院本地生的学费大约是6780加币。根据新政策,这笔费用将减少678加币。减免数量因年级与专业有所不同

非普通专业的学生,如罗德曼商学院和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学费在12500加币左右,对他们来说这笔费用将减少1250加币。而工程学学生的学费一般为15000加币,减免至少会达到1500加币。目前尚无准确消息指出这些专业是否也在学费减免的影响范围中。

皮克尼强调削减学费对学生的好处,因为大多数学生工会和团体在解决高等教育问题时会优先考虑增加学费。

 

“我认为每个人都会从学费下降中受益,”皮克尼说。 “昨晚我的手机都快要爆了,一夜之间收到了许多来自我的选区的学生和选民的信息,他们对降低学费的前景感到非常兴奋。”

 

学院和大学官方反对派评论家兼省级议会议员克里斯·格列夫(Chris Glover)告诉多大校报在得知学费减免后,他曾与加拿大学生联合会进行过讨论。“学生不会从中受益。学生将成为本公告的受损的一方。”

 

选择性免除学费

 

最后,省政府还宣布,大部分学杂费将不再是强制征收。这适用于“非必要”团体和服务,其范围从学生手册到俱乐部。被政府认定为“必不可少”的服务包括安全步行计划(walksafe program),学生咨询,体育和学术支持。

 

学校将被要求建立一个非必要费用的在线选择性免除系统。但是,“必要”和“非必要”之间的区别显然将由该学校自行决定。

 

多大校报询问政府是否与大学和学生进行过磋商时,富勒顿肯定回答双方已经进行过协商,但并没有提供具体是哪些群体的相关细节。

 

“学生也是成年人,我们也会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待他们,让他们自由地清楚地看到他们目前的学费分配。”富勒顿说。她补充说,学校将会适应变化,而且政府也正试图挑战他们的创新能力。

 

富勒顿澄清说:“必要学生费用的类别……他们可以选择免除的费用将由学校自行决定”。

“这些机构将有可以发表意见的余地。”

 

然而,在确定什么是“必要”和“非必要”以及政府如何执行这个任务方面,谁最有发言权依旧模糊不清。

 

皮克尼表示,大学将能够“自行决定”制定这些政策。

“大学是自治的,我们已经制定了一项让学生选择的政策,我们也当然希望学生在这方面能够做出选择。”

 

然而,皮克尼在接受多大校报采访时也反复说过,能够选择性免除一些费用的选项必须存在。他进一步补充说,虽然这些变化对于“多伦多市中心”的学生来说可能并不大,但一些他了解到为支付高等教育一筹莫展的学生们将大大受益。

 

强制性费用的历史性决策可能意味着,如果学生选择免除费用,某些学生团体将灾难性地失去其大部分的资金来源。

 

多伦多大学学生会2017-2018经审计的财务报表显示,其220万元收入中约有72%来自学费。多伦多大学圣乔治校区的学生们目前每学期向学生会支付约200加币,但其中171.54加币可选择性免除,其中包括医保和牙科计划。

 

Hart House也大量地依赖强制性费用,因其2017-2018预算称,在其1770万收益中,52%来自学生。一般的全日制圣乔治校区本科生每学期支付86.38美元,而全日制密西沙加和士嘉堡校区本科学生支付2.65美元。

 

——文件来自Kevin LuJulie Shi

 

翻译/Translate: 刘隽含/Rozee Liu, 姚静姝/Helen Yao

校对/Proof: 王蔚/Wei Wang

终校/Final Read: 王雪琪/Xueqi Wang

 

省内政策意在增加STEM毕业生数量

安省政府最近宣布了一个新计划,其目的是在未来五年内增加省内主修科学、技术、工程以及数学(STEM)的毕业生数量。此项目是推动安省成为STEM领域中产业领头羊的一部分。目前,多大正与省政府就新计划带来的影响进行讨论。

这项计划是为了使受过高等教育的STEM毕业生数量“在未来五年内增长二十五个百分点——每年将STEM毕业生数量从40,000提高至50,000,就职于安大略省高等教育与技能发展部的塔尼亚·布雷吉娜(Tanya Blazina)这样说道。

“这个重大承诺将显著地扩大安省内受过良好训练以及接受过高等教育工作者的人才储备,”布雷吉娜说,“这些员工将促使安省本地企业成长为能够参与全球竞争的品牌,与此同时,他们也会吸引成功的、富有创新的企业入驻安省。”

布雷吉娜表示截至2017年秋季,所有由安省政府资助的大学和学院都将签署有关项目计划和资助升学的协议。各大学也会就受资助毕业生人数的问题达成一致。

随着美国科技巨头亚马逊(Amazon)的一个扩张计划,这项新方案应运而生;今年早些时候,亚马逊宣布它正筹划在北美设立第二个总部,多伦多市对此也展现出极大的兴趣。

多大副校长及总务长谢丽尔·雷格(Cheryl Regehr)这样告诉The Varsity,多大“正在找寻更多相关信息并试图弄清这笔款项的确切流向”。雷格称他们预计这笔金额会用于增加受助人数,再具体点可能会用于进修专业硕士课程的学生。

“多大已经很强大了。我们在很多领域都是世界领头羊,在STEM领域,我们也是世界领先者之一,”她补充道,“我们会继续充当一个世界领头羊的角色,除此之外,我们也将提高在STEM领域里科研和教育的积极性。”

为了使安省在各大科技公司眼里更具吸引力,确切地说政府正希望增加研究人工智能(AI)方向的毕业生人数。据报道,为了达到这目标,3,000万加币将被投资用于提高“主修人工智能的应用型硕士毕业生的数量”。

“安大略省也将同矢量协会(Vector Institute)一起携手促进就读人工智能领域应用型硕士毕业生数量的增长。我们的目标是在未来五年内,每年都有1,000名就读人工智能相关领域的应用硕士毕业生。”

矢量协会是一个多伦多本地的、附属于多伦多大学的人工智能研究机构。它在今年刚刚成立,其目的是成为加拿大人工智能中心并吸引来自全球各地的顶尖人才。


翻译/Translate: 钱文聪/Anne Qian

校对/Proof: 王艺璇/Tiffany Wang

严控骚扰绝非禁止抗议

上周,安大略省检察总长亚瑟·纳克维(Yasir Naqvi)了一项名为《终止妊娠获取保障》的法案。这项议案一旦通过,将禁止反堕胎抗议者们靠近堕胎诊所、提供堕胎服务者的住所以及销售终止妊娠药物的药房附近的一定区域。此项议案(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一个早前发生在渥太华一家堕胎诊所外的事故所引起的:一位女士被吐口水)将防止任何反堕胎示威行为出现在堕胎设施周围五十米内的区域。根据政府的指令,这个缓冲地带可扩大到一百五十米。

毫无疑问,这个提议的出发点是高尚的。让女性能够在避免恐吓骚扰的环境下,接受终止妊娠的服务,这是极其重要的。毋庸置疑,抗议者让本就焦灼的局面变得愈加艰难。然而,不加区分的同时禁止恐吓他人的抗议者和爱好和平的抗议者,并非正确的前进方向。

这种类型的立法的不足在于,它并不能将暴戾、激进的抗议者和保持理智、文明的抗议者进行区分。尽管政府有权也有责任保护女性不受骚扰,但是自由集会权使得政府无法保护她们免受抗议者的伤害。

无论这些看法有多么不受人欢迎,都理应在法律接受范围内留有让人们能够平和有序地表达自己观点的机会。法律必须为公民们提供一个能够在公共场所集会,利用标语牌、口号、诗歌来和平示威的依据。少数狂热分子的卑劣行为不能成为瓦解基础民主原则的理由。

反堕胎抗议者们仍可以在堕胎诊所、药房附近指定的区域外进行示威活动。然而,这并不能说明抗议的权利没有受到严重侵犯,原因很简单,如果抗议的权利无法有效实施,也就意味着形同虚设。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高调的抗议不断出现,有随着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 (Donald Trump)的就职而出现的女性游行(Women’s March),以及针对美国立岩印第安保留区 (Standing Rock Indian Reservation) 附近建设的达科他输油管道 (Dakota Access Pipeline) 的抗议。这些范围广大的运动旨在干扰机构运行,比如说女性游行(Women’s March)就占据了全球各地的数个市镇的主要路口和公共场所;立岩地区(Standing Rock)的一些抗议者们则将自己与施工设备绑在了一起充当人体障碍。

抗议者们需要具备干扰和妨碍的能力。转移这些抗议者、强制他们去其他地方,将他们的破坏力降到最小,削弱他们的影响力,这种行为本就是不对的。只要没有暴力事件,产生的干扰就不能作为镇压抗议者的正当理由。若是没有了有意义的干扰的能力,一个抗议者也就毫无用武之地。

话虽如此,就算没有这些实际的骚扰行为,在寻求终止妊娠的女性的看来,抗议者们的存在就使得本就困难的局面变得越发艰难。许多接受过堕胎的女性们已经遭受了不公正的羞辱和恐惧;除此之外,也有很多障碍阻挡她们获得应有的帮助。毫无疑问的,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提倡人工流产合法化团体,加拿大性健康与权利行动组 (Action Canada for Sexual Health & Rights)的执行董事桑迪普·普拉萨德(Sandeep Prasad)指出:“如果支持生育权,政府需要意识到女性在获得医疗保健上面临的各种障碍。” 正如普拉萨德董事所说,我们应当对那些在女性获取生育保健时所面临的问题保持警惕,也要小心地防止更多的挑战。

然而,即使抗议者有成算推翻女性获得终止妊娠的服务的条例,也不能成为禁止抗议的理由。禁止抗议并不能帮助抗议人和平地有效达到目的。抗议行为背后的意识形态也许是错误的,但是不能因为它有可能会成功就判它判违法,抗议权需要平等地适用于所有观点。。

不能说“只要政府支持你的立场,你就有权提出抗议;也不能认为只要你的抗议行为没有实际影响,你就有抗议权。抗议权与抗议的内容、意识形态以及角度都无关。因为基本人权不需要标准量化。

诚然,女性不应该被抗议者们骚扰,我们也需要确保法律能够有效地防止恐吓与骚扰行为的发生。但同样,和平示威是神圣的,无论造成的结果多么糟糕,都不应该因为抗议可能会成功这种理由而将人们抗议的权利扼杀在摇篮里。

抗议权既有利也有弊。通过游说发起关于生殖健康的公众信息宣传运动、普及范围更大的性教育以及推动免费的避孕方法,提倡女权和人工流产合法化的团体能够提供女性所需的后续支持。他人拥有抗议堕胎的权利并不代表着我们不能或者不应该公开地表达反对意见。

政府应该要采取相应的措施来保护女性远离抗议者的恐吓和骚扰,就目前看来,比起侵犯抗议者的权利,处理这个问题的明智之举是通过收紧现有的犯恐吓骚扰的法规、或者干脆创造一条全新的。

查克·罗森(Zach Rosen)是一名就读于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主修历史和哲学的大二学生。他是The Varsity的时事专栏作家。


翻译/Translate: 钱文聪/ Anne Qian

校对/Proof: 袁梦雨/Yvonne 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