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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遭弃,成何体统

作为一名学生,书本在我的心目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它们不只是一页页纸张,而是知识、创意、与真相的载体。

上个月,一张显示成百本书籍被丢进蓝色回收垃圾桶的照片在一个多大表情包网页上发布。我不敢相信丢弃书本的行为竟在我们的校园里发生。这些书本可以被捐给慈善机构、图书馆、公立学校及其他教育机构。正如该图里指出的:“除了直接丢进垃圾箱,还有其他许多选择。”

 

“没有人要”

 

我联系了发布照片的学生阿利基·比斯卡基斯(Aliki Bitsakakis),她向我讲述了发现被弃书籍那天的情况。

行政部门告诉比斯卡基斯,这些书都是大学学院图书促销(University College Book Sale)之后“没有人要”的剩货,并表示如果学生们想要这些书,必须赶在周五之前取走。比斯卡基斯及她的同学马琳格·林伯格(Marley Greenberg)、罗宾·麦德(Robin Medd)、格鲁沙·辛格(Grusha Singh)和杰林·斯塔克(Jaylen Stark)为了拯救这些面临丢弃的书籍自发进入了“紧急模式”。

他们开始在社交媒体上为这些书找新家,鼓励学生们去临时搁置书籍的地点——罗素街(Russell Street)和士巴丁拿大道(Sapdina Avenue)边的小巷里自取书本。收取捐赠书籍的公益组织“重生”(Second Life)得到消息后前来取走了一半的书籍。剩下的书由学生们运到了西德尼史密斯楼(Sidney Smith Hall)的休息室里。

据比斯卡基斯统计,学生们一共拯救了大约一千本书籍。面对他们惊人的成果, 她却表示“我们这次的行动本不应该发生”。对于将读书学习作为生活重要部分的学生们来说,这一次拯救行动的成功更含有令人不安的深意。所有被丢弃的图书都不算破旧,有一些写着之前读者的笔记,有一本甚至夹着一封作者感谢读者支持的回信。这些书为什么最初会遭到抛弃,本身就是一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为进一步了解情况,比斯卡基斯与斯塔克再次拜访多大学院行政部,并与图书促销的主管狄波拉·谭(Deborah Tam)取得联系。她确认是自己要求回收部门丢弃这些书的。我邀请她为校报进行评论,谭没有回复。

谭在回复比斯卡基斯的邮件中表示,每年的图书促销都面临着书籍数量过多而仓储空间不足的问题。今年,有超过250箱图书没有被卖出,而活动的组织者们只有一天时间将它们运离多大学院莱德劳图书馆(Laidlaw Library)。

谭在邮件中写道:“其他也有图书促销活动的学院,例如三一学院(Trinity College)、维多利亚学院(Victoris College)、和圣麦克学院(St Mike’s College)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如果不是没人想要的话,我们也不愿看到图书被丢进回收箱。”

谭的回复中的矛盾在于,这些图书并不是没人想要,而完全能找到新家。它们被比斯卡基斯和她的朋友们带到西德尼史密斯楼之后,学生们对有免费书籍拿都十分兴奋。将状况良好的书籍丢弃是完全不必要的,维多利亚学院与三一学院的图书促销都充分意识到了这一点——双方都有明文规定,会将剩余的书籍全部捐出。

维多利亚学院图书促销的负责人南希·卢赫克(Nancy Ruhnke)写道:“所有剩余书籍都在国内外不同的地方找到了归宿。每年,我们都会将书籍捐赠给位于菲律宾的一家图书馆。之前许多年,剩余书籍曾被运往中国,用于支持在那里建造一座加拿大图书中心的计划……从来没有一本好书被浪费掉!”

三一学院图书馆之友主席南希·格兰汉姆(Nancy Graham)解释说:“三一学院图书促销有许多例如 ‘重生’等慈善机构的合作伙伴,他们确保尽可能多的图书远离垃圾场回收站,被递交到新读者的手中。”

 

令人困扰的模式

 

考虑到三一学院与维多利亚学院的运行方式,我情愿相信弃书行为只是大学学院一时疏忽。但比斯卡基斯指出丢弃书本或许是多大的惯例,令人警醒。负责运送回收品的校工告诉她,丢弃书本在多大已成常态。

去拯救书籍的那一天,比斯卡基斯在小巷里遇见了一位前来挑拣书籍的男子。他告诉比斯卡基斯自己经常到这里来帮他的妻子带回一些书。废弃物与回收物品管理部门的主管雷诺·斯坦诺(Reno Strano)证实,常有人在被丢掉的书中挑挑拣拣,而他也不曾干涉。“只要他们不惹麻烦就行。” 如果说人们觉得这些弃书仍有价值,那么它们绝对是可以被捐赠给公益组织的。

斯坦诺说,问题在于,在必须处理包括来自图书馆的、“源源不断的”书籍的同时,废物管理部的“空间和资源”也十分紧张。出于这些原因,斯坦诺并不总是有机会向当地组织的捐赠书籍。并且根据多伦多大学的书面定义,只要这些书被送到回收中心而不是垃圾填埋场,这个过程甚至可以算进减废额度。

 

一些送到废物管理部的书籍被放置在学校的旧物交换店(Swap Shop)里,学生和教职人员可以在那里购买打折的书籍和家具,所有收益都将被捐给归联合大道(United Way)。

 

我在阅读周期间与斯坦诺见了面,他带我进行了一次参观。走下狭窄的楼梯,步入博登南楼(South Borden Building)昏暗、闷热、尘土飞扬的地下室,我打量着这家书店和里面堆满的书,它们被成堆的放在书架上,装在蓝色的箱子里。

 

虽然这家书店鲜为人知,但里面应有尽有:小说、非虚构小说、传记、教科书一应俱全。在这里买书很划算:只要一加元,你就能随便拿——只要你拿的下。但它只对多伦多大学的学生一周开放一次,而且一次只开放两个小时。书店里没有被买走的书将被回收。斯坦诺表示,把书扔掉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但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

 

我对我这一天的发现感到失望。把书送到回收中心仅仅比送到垃圾填埋场好一点点。在一天结束之时,书仍然会被破坏,而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买不起新书的人,就失去了阅读它们的机会。扔掉书不仅仅是淡漠的,这一行为违背了大学应该代表的一切,称其为减废只是对这一惨状进行麻木不仁的侮辱。

 

政策的缺失

 

对于一所以“可持续发展文化”为荣的大学来说,把书放进回收箱的形象令人担忧。多伦多大学在2004年建立了一个办公室,致力于发展这种可持续发展的理念。可持续发展办公室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学校已经建立了重复使用多余图书的系统,鼓励图书销售组织者向当地组织捐赠图书。然而,当我询问这些系统的细节时,对方只提到图书馆在其内部网络中交换图书。

数以百计的书已经被丢弃这一事实告诉我们,多大现存的系统是无效的。虽然鼓励可持续发展很重要,但如果没有实际、有效的政策,就不能阻止图书促销策划者们或图书馆把完好无损的书扔掉。

 

问题在于,可持续发展办公室在多大并没有创立、授权、以及推行相关政策,或监督其他部门进行相关工作的权力。据办公室发出的电子邮件称,他们创办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轨、启发和教育”。当我追问这话的具体意义时,只收到了以下的回应:“我们有在进行一些旨在促进校园社区可持续发展文化的体验和交流项目,你可以在我们的网站上找到相关信息。”

导致书籍被丢进回收站的校内结构性问题需要得到解决。如果旧物交换店想要解决图书过剩的问题,它需要更多的广告,每周开放更多时间。多大应该实施一项政策,要求将不需要的书要捐赠或提供给人流量大地区的学生,而不是放任它们被丢弃。

 

切实可行的大学政策的缺失正是比斯卡基斯、格林伯格、麦德、辛格和斯塔克等学生的行动是如此重要的原因。他们不仅为近1000本书找到了新家,而且还揭露了这所大学的绿色形象与实践之间的显著差异。

 

现在,学生们希望成立一个俱乐部,致力于防止所有完好无损的书籍被扔进回收箱。这些行动有望产生深远的影响,不仅能拯救数百本书,还能向校方展示图书对学生的重要性,并促使校方改变做法。

 

Amelia Eaton是一名伍兹沃思(Woodsworth)学院政治学与伦理、社会与法律专业的二年级学生。她是 The Varsity学生生活专栏作家。

 

翻译/Translate: 姚静姝/Helen Yao, 聂韬/Tao Nie

校对/Proof: 牛敬怡/Jingyi Niu

终校/Final Read: 王雪琪/Xueqi Wang

 

改善校园文化需要大麻教育

即将来临的大麻合法化不仅是政府和法律关心的问题,它也是一个重要的文化教育机会,帮助大学消除毒品使用污名、在各校区普及毒品教育、以及修复校园文化。

 

多伦多大学学生成就(Student Success)部门高级主管希瑟•凯利(Heather Kelly)曾说过,在大学计划将现有的关于酒精和烟草的规则应用于大麻上的同时,“我们也希望(学生)知道当他们发现自己或朋友遇到麻烦时该如何处理,以及如何识别他人可能需要帮助的迹象。”教育学生使用更安全的药物是至关重要的,但关于在哪和如何实施这种教育仍然不明朗。

 

多大早就该承认学生吸毒了。甚至在大麻合法前,去年有百分之二十八的多大学生上报了大麻使用。现在它不再是非法药物,我们有必要将使用与滥用作出区分。

 

例如,有心理健康问题的学生可能会转而用大麻作为自我治疗而不是寻求专业帮助。在2017年的一项研究发现,加拿大各地的青少年都用大麻来自我疗愈,以缓解压力和焦虑 。随着大麻越来越容易获取,大学管理部门需要教育学生如何与药物保持健康的关系。

 

大麻教育旨在对抗大学文化中,过度饮酒和过量用药趋于正常化的部分。 但是,大学管理部门不应试图以零容忍政策来抵制这种文化。相反,他们应该接受学生饮酒和使用药物,并重点关注学生安全。

 

加拿大公共卫生协会(Canadian Public Health Association)执行主任伊恩•卡尔伯特(Ian Culbert)说:“尝试是成长的一个自然的过程”;因此,大学管理部门和学生会应该采取“主动向所有学生提供相关教育资料”的方案。

 

然而,必须承认的是,并非所有人都可以在尝试后避免不良后果。尽管研究表明不同的种族群体大麻使用率都相似,但2017年多伦多星报(Toronto Star)的调查发现,在多伦多,没有犯罪记录的黑人因藏大麻而被捕的可能性是没有犯罪记录的白人的三倍。

 

随后的一项调查发现,在整个加拿大,黑人因持有大麻而被逮捕的几率和本土原住民不成比例。大麻合法化未来有可能襄助结束这种不公平的现象,但许多人认为加拿大应该进一步赦免所有因持有大麻而留下犯罪记录的人。

 

多伦多大学社会学助理教授兼大麻特赦研究主任阿夸西•奥乌苏本帕(Akwasi Owusu-Bempah)呼吁联邦政府施令全面赦免。奥乌苏本帕告诉加拿大广播公司(CBC),由于大麻禁令对边缘化社群造成了不成比例的影响,“所以特赦对于公平是至关重要的”。

 

正如特赦应伴随大麻合法化,反种族主义教育应是大麻教育的核心。历史上,政府因种族化的社群联系将吸毒定为犯罪是合理的。因此,消除污名不仅要挑战对毒品使用的误解,也要消除那些长期以来致使误解的种族印象。

 

此外,大麻教育必须包括关于许可的讨论。多大可以借这个机会挑战女性需要为性暴力负责的观点。关于常常把饮酒安全问题的责任推到女性身上——因为女性没有克制饮酒而导致受到性侵犯。对药物使用和许可进行新的讨论是必要的,因为性暴力不会因为要求女性不要喝酒或吸毒而停止。

 

正如Vice杂志中一篇文章所说的那样,大麻的使用与性关系许可之间的关系往往都被忽视。即使被讨论了也只是简而化之。在《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的一篇文章中指出,虽然“性与酒精的结合大大的增加了女性遭受性侵犯的风险……但大麻从未被证明会增加性侵犯”的风险。

 

这样的说法,是将性暴力归咎于药物而非作恶者社会倾向的典型。通过许可教育可以对抗并减少校园性暴力,并创造出让作恶者真正负起责任的文化。

 

学生和学校管理层可以共同努力去现实这种教育。多大或多伦多大学学生会(UTSU)可以参考英国谢菲尔德学生会(The Sheffield Students’ Union)为学生提供的如何安全使用非法药物的资讯。

 

像加拿大学生敏感药物政策(Canadian Students for Sensible Drug Policy)这样的学生组织致力于授予学生安全用药的信息,该组织在多伦多大学也有分会。大学管理部门也可以参照目前关于性教育和预防暴力的模块,建立一个关于安全用药的在线培训模块。

 

大学管理部门和学生会应利用他们的平台向学生提供关于安全使用大麻和其他药物的信息,以及这些物质会如何影响人的协议能力。大学社群还应认识到学生因大麻被定罪造成的不公正,并思考未来如何修复这些问题,比如支持大麻特赦。

 

当药物使用渐渐被视为公共健康问题,而非道德或犯罪问题,大麻合法化标志着一种重要的文化转变。然而,只有包括大学在内的有影响力的机构在药物使用上选择教化而谴责,才有可能实现这种转变。

 

阿米莉亚 • 伊顿(Amelia Eaton)是伍兹沃思学院(Woodsworth College)二年级政治科学与伦理、社会和法律专业的学生。同时,她也是The Varsity的学生生活专栏作家。

 

翻译/Translate: 钱泳欣/Janice Chin

校对/Proof: 余思杭/Sihang(Valerie)Yu

终校/Final Read: 李映雪/Yingxue Li

 

推广美国手语,势在必行

 

如果你打算修一门语言课,那么多大可以为你提供四十多种选择,其中有亚拉姆语圣书体[1]古希腊语等。但即便是号称囊括学无止境的多伦多大学,也仅在世嘉堡一个校区开设了美国手语(American Sign Language)课程。这一现状应当得到改善

[1] 埃及的象形文字

所幸,圣乔治校区(UTSG)中已有人在推动美国手语课程的引进。这一提议最初由听障学生迈克尔·小萨马卡伊(Michael Junior Samakay)提出,他是多伦多大学美国手语俱乐部的创始人。自七月以来,在他的提议下,文理学院学生协会(Arts and Science Students’ Union) 一直致力于美国手语的课程提案的实现。共同参与此项工作的还有多大学生会副主席兼事务主管乔什·格伦丁(Josh Grondin)、语言学本科生(Linguistics Undergraduate Students)和平等教育学生(Equity Studies Students’ Union)

当我与萨马卡伊初次见面时,我对手语一无所知。当他教我如何用手指拼写出我的名字和一些基本词汇之后,我便有了自学手语的决心。我通过一些网络研究了解到,美国手语不仅仅是将英语翻译成手势,更是一门具有自身语法体系与生命力的复杂语言。我意识到,连正确地理解这门语言必须通过课程系统地学习,更别说要熟练地掌握它了。然而(学校里)并没有相关的课程供我选择。

当然,在多伦多大学设立手语课程的重要性远比满足我的个人兴趣重要得多。我不是唯一一个想要学习手语的学生。萨马卡伊通过邮件告诉我,大多数向他学过手语的人对手语非常感兴趣;由于同学们渴望继续学习却又找不到途径,他才想要推动对手语课程的引进。

撒马伊卡的手语俱乐部脸书主页累计点赞数超过五百,从多大学生对该俱乐部的关注程度可以看出,同学们对学习手语有强烈兴趣。然而即便(学生们)有这样的热情,多大在提供手语课程方面仍落后于瑞尔森大学、约克大学、卡尔顿大学及卑诗大学等加拿大院校。

在蕾娜·海姆斯·帕克(Rena Helms-Park)教授的引领下,自2007年起世嘉堡分校将美国手语作为一门语言课引进其课程体系。她在邮件里告诉我课上收到的积极反馈,以及迫切想要选进这门课的学生人数。她充满信心地说,世嘉堡的手语课程为学生提供了无尽的价值

同时,她也介绍了这门课能给学生带来的专业发展机会。她解释道:学习手语是取得听力学和语言病理学专业资格的第一步。”同时,这项技能也有利于学生取得在医院,诊所及学校的志愿者机会。

海姆斯·帕克教授告诉我,说:我们的一位毕业生瑞奇·周(Ricky Chow)现在正在桑尼布洛克医院(Sunnybrook Hospital)做关于人工电子耳蜗的研究,其主要针对于在粤语音调上的听觉。她还说道,大多数情况下,美国手语课程是进入康复科学领域的预备课程。

圣乔治和密西沙加由于没有设立手语课程,导致其学生失去了这些机会。萨马卡伊指出,任何从事公共事业的多大毕业生都可能从手语课程中受益。因为“他们(在工作中)极有可能遇到有听力障碍而必须使用手语的人。” 大学教育在促使学生接触非主流的语言和文化时,也教会他们选择更有利于自身和社会发展的方向去学习。

如果大未能提供手语课程,将会无形中忽略了听力障碍者的需求。这最终可能会演变为全社会对听力障碍者的漠然与歧视。加拿大听力障碍者协会认为,由于“系统性歧视、不合理的优先权和单纯地忽视”,使得加拿大听力障碍者的权利被侵害。

手语学习并不能涵盖听障者文化的全部,但这是打破听力障碍者与普通学生之间交流障碍的第一步。正如文理学院学生协会的约书·亚博马(Joshua Bowman)所言,开设正规的美国手语课程便是在“建立沟通的桥梁。”

萨马卡伊对此表示认同,他说,“手语缩小了听力障碍者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他还说,作为正常大学中的听障学生,当其他学生了解一些基本的手语时,“(他)会对大学生活产生归属感。”

总的来说,提供手语课程将为大学的无障碍环境提供实质性支持。博马认为,“将无障碍这个词挂在嘴边是没有意义的。多大需要通过设立美国手语课程来维护其无障碍的校园环境。”

多伦多大学可以通过在其三个校区中都设立手语课程,从而为学生改进校园乃至与全社会无障碍环境提供有力工具。比如,世嘉堡校区的一些学过手语的毕业生就创建了“由听到说”公益组织,致力于提高加拿大及发展中国家的无障碍环境。

圣乔治校推广美语课程的前景是乐观的。十月初,文理学院的学生协会、院长戴维·卡梅伦(David Cameron)及其他管理层人员讨论了手语课程的提案。据博马提供的信息,院长给了提案正面的反馈,而管理层则协助着手收集相关信息。

与此同时,萨马卡伊建议学生们在脸书上为多大手语俱乐部点赞,以学习更多手语知识。我们应使这一文化活跃起来,使学校意识到其价值所在。

开设美国手语课程的提案本就是一种进步。校园中残障人士生活/学习便利问题仍然存在,但学生们同心协力解决问题却是难能可贵的好现象。

 

 

翻译/Translate:姚静姝/ Helen Yao

校对/Proof:陈雨桐/ Yutong Chen

终校/Final Read:李映雪/Yingxue Li

 

一项入门政策 —— 而不是一种入门毒品

作为本周时事的主题,也许你已经了解,大麻的娱乐性使用将在1017日被合法化。在这件事值得庆祝的同时,大麻的合法使用引出了对许多现今仍是非法毒品的规范与合法化的深刻思考。

 

毒品使用不应该从刑事司法的角度来看待,这会导致不必要的逮捕、监禁并且让使用者面对背上跟随一生的犯罪记录带来的后果。相对地,毒品的使用应该被当做一个公共健康问题,鉴于目前困扰本国的类鸦片危机,情况尤其如此。

 

了解成瘾

 

通过将持有毒品定为刑事犯罪,美国精神病学协会 (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和世界卫生组织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都认为上瘾是一种疾病,因此也被定为犯罪。这意味着吸毒成瘾者将面临法律处罚,包括监禁,而不是医疗干预和支持,以帮助他们克服的毒瘾。

 

根据加拿大统计局(Statistics Canada) 2012年的报告,大约有21.6%十五岁以上的加拿大人在他们人生中的某个时刻达到了药物使用失调的诊断标准。当年,有4%的加拿大人则在人生中某个时刻有依赖酒精和大麻以外的药物的症状。药物使用失调在1524岁的年轻人中最常见。

 

思考类鸦片药物危机

 

随着类鸦片药物危机的持续,致使药物政策改革变得更加重要。2017年,多伦多发生了303起类鸦片毒品使用过量导致的死亡事件,相比前一年增加了63%。当吸毒者的毒品中含有剂量更大药效更强的类鸦片,意外过量的风险就会增加,如芬太尼(fentanyl)或卡芬太尼(carfentanil);这两种止痛片药效强劲,近年来开始出现在街头毒品供应中,比如海洛因。

 

为了自行控制用量,一些毒品使用者开始携带纳洛酮(naloxone)来暂时逆转类鸦片药物的过量。对意外过度使用的担忧也开始在大学校园里蔓延开来,一些学校的学生领导接受了规范使用纳洛酮的培训来应对校园内出现的过度使用情况。去年,多伦多大学的四个学院向The Varsity证实了此四学院并没有携带纳洛酮的情况。

 

一些使用者无法保证他们的药品供应是否致命,刑事定罪会加剧毒品用量的管控的问题,危及使用者的生命。此外,刑事定罪还会迫使吸毒者在一些没有安全保障的地方秘密购买和使用药物,在那里更有可能过量使用或经血液传播而感染病毒。

 

另外,将吸毒定为刑事犯罪将计入毒品使用者的档案,这让他们更不可能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寻求帮助。由于使用者和他们周围的人害怕警方干预其过量使用,他们会在寻求医疗时犹豫,这将导致更多由过量使用造成的死亡。

 

合法化是最佳措施

 

今年六月,多伦多的健康医疗官员爱琳·德·维拉博士(Dr Eileen de Villa)向多伦多健康理事会展示了一份报告,关于通过制定毒品政策来维护公共健康的重要性。

 

报告指出,将一部分的药剂使用定为刑事犯罪,比如大麻,这一决定并未有相关的科学依据。而是根据“道德评判和种族主义思想,以及他们正在使用的毒品”而制定的。德·维拉博士的报告指出,上世纪70年代开始的毒品战争并未有效减少毒品使用。因此,是时候考虑其他替代措施了。

 

在这些建议中,德·维拉博士强调了对个人使用和持有毒品进行去犯罪化,使其合法。然而,正如报告中所指出的那样,建立一个有效的管制体系将是极其复杂的。

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国家选择完全合法化。

 

即便如此,如果管理得当,看起来完全合法化是能够在加拿大实施的不二选择。与去犯罪化不同,合法化将允许政府规范药品和控制他们的分销。这就意味着资金将被从犯罪组织中抽走,而受监管的生产商将确保毒品供应不会有药效更强、更易上瘾、甚至更危险的物质。

 

对安全注射场所的需求

 

在加拿大对更严格的药物进行法律管制之前,引进更加安全的注射点是很有必要的。这些场所允许更规范的药物注射,并确保人们使用干净的针头。此外,如果出现过量,工作人员可以进行干预。遗憾的是,安大略省目前执政的进步保守党(PC)政府已决定搁置三个新站点的开放,其中一个预计将设在多伦多。政府也在考虑是否继续资助现有的站点。

 

在2018年大选期间,保守党领袖道格·福特(Doug Ford)对安全注射场所发表了反对意见。“我相信我们应该支持人们,帮助他们,”他说,“我要问在场的各位,如果你们的儿子、女儿或爱人染上有毒瘾,你会让他们到一个特定的地方去吸更多的毒品吗?我坚决反对。”

 

这一立场显示出福特对成瘾缺乏基本的了解。安大略省艾滋病 (Ontario HIV)和药物使用培训项目联职 (Substance Use Training Program)主任弗兰西斯科·萨普 (Francisco Sapp)向加通社(The Canadian Press)指出,禁欲治疗项目的成功率很低,强制康复的成功率可能更低。

 

福特的立场忽略了这样的证据,即当吸毒者准备好接受这些安全注射时,这些安全注射点可以帮助他们获得康复计划和其他社会支持。

 

更重要的是,这些场所拯救了生命。根据加通社(The Canadian Press)报道,截至4月,位于多伦多摩斯公园(Moss Park)的预防过度使用站点已经制止了200起过度使用的意外。关闭这里和其他站点将是类鸦片危机处理上的一大倒退。

 

公共健康,而非刑事司法

 

加拿大的毒品政策可以、而且应该重新进行构想。大麻合法化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机会,使我们能够从中吸取重要的经验教训,以建立新的制度来管制药品,这些经验可以在未来被用于其他药物的合法化。

 

至少,我们可以期待大麻的合法化将开启一场关于如何将毒品、毒品使用者和毒品政策理解为公共卫生问题而不是刑事司法问题的重要对话。

 

翻译/Translate: 陈慧怡/Huiyi Chen

校对/Proof: 钱文聪/Anne Qian

终校/Final Read: 李映雪/Yingxue Li

向工薪开战

10月2日,省长道格·福特(Doug Ford)在皇后公园的省议会做出了一项宣布:“我们将确保告诉全世界安大略省对商业是敞开大门的”。并且,为了让安大略省“在世界上具有竞争力”, 是时候摆脱148号法案了。这个决定是贪婪雇主的政变,也是对包括学生在内的安省工人的打击。

 

148号法案,又名公平职场及更佳工作法案,由此前在2017由最近下台的自由党政府通过。其中最著名的是,这项法案将安省的最低时薪增加至$14,并将在2019年再调至$15每小时。

 

这项法案建立了“同工同薪”条款,即履行与全职员工相同的工作的兼职员工会获得相同的待遇。法案同时设定了员工可以在一年内告假10天的标准,在此前许多工作场所并未规定有任何义务允许员工告假。最后,这项法案给予员工拒绝临时换班并不用承担被解雇的风险。

 

这项法案在安省政府网站是这样总结的:许多工人正在靠着兼职工、合同工和最低工资支撑着养活家庭,且更多工人在生病时无法请假。这项法案尤其是针对惩罚钻现有的法律的漏洞、利用工作市场的变动的剥削成性的雇主。

 

学生往往在学期里通过兼职工作支付他们的开销。如果法案被废除,那些在零售和服务业工作的人,如客户销售代表和咖啡师将是损失最大的群体。

 

安省劳工联合会(Ontario Federation of Labour)主席克里斯·巴克利(Chris Buckley)解释说148号法案针对的是“过时到令人丢脸的的劳动与雇佣法”。比如,在设立148号法案之前,雇员小于50人的工作场所可以拒绝给员工病假。他们也可以将兼职工标记为“独立的合同工”,并因此免除支付与全职员工同样的薪酬。

 

一部分主张废除法案的势力是由加拿大零售协会(Retail Council of Canada, RCC)领导的。在九月24日的一封信中,协会声称148号法案直接导致了安省46000份零售和批发行业的工作岗位的流失,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最低工资从$11.4每小时涨至$14每小时,迫使(雇主)裁员和物价上涨。

 

加拿大零售协会严重错误地描述了这些损失。尽管在今年1月经历了明显下滑,安省劳动市场自从2017年九月增加了83000个公营部门的工作岗位。零售行业只损失了14500个岗位,其中超过5000个是由于零售巨头Sears的倒闭。

 

加拿大零售协会说,员工使用新的两天带薪告假比不带薪告假不成比率地高,因此反映了员工正在滥用这些假期。协会主张,与其针对这些问题修改法案,安省应该重新修订一个法案。

 

根据加拿大零售协会的说法, 工人权益被太快实施、最低工资也增速过快,这使企业无法应对,这种推脱性的立场是在纵容雇主继续少支付报酬,同时阻碍任何有意义的立法来取代。不仅仅是零售业,安省商会(Ontario Chamber of Commerce, OCC)发布了一项来自其主席和首席执行官洛克·罗西(Rocco Rossi)的一项声明,“福特省长承诺安省将’开放商业’……履行这项承诺将从撤销148号法案开始。”商会是在福特政府会见加拿大顶级银行后一天内发出这项声明。这并不是一个巧合。福特声称自己广纳“专家”提出的建议的同时招商引资,大型游说。尽管在福特政府还未推出废除148法案的立法,废除法案看起来几乎是一项预先决定好的行动。

 

废除法案的论证充满了误导性。夏天里兼职岗位会经历正常的下降。在148号法案施行之前,病假很少被使用,因为即便员工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健康,也无法承担误工带来的损失。即使在被剥夺权力的员工已经被零售和服务行业无所顾忌地对待,安省仍将此定义为经济的胜利。

 

虽然福特刚刚任职省长,但是他热切地接纳说客进省议会暴露了他对与金钱利益打交道的强烈意愿。另外,针对废除148号法案表现了他对贫困工人和学生工人的漠视,和省政府对多伦多就业市场现状的一无所知,或至少是蓄意无视的态度。

 

148号法案的确立是一个在保障工人权利上已然落后的省份前进的一大步。如果福特废除了法案,安省的工人们将明白福特丝毫不把他们的最大权益放在心上。

 

翻译/Translate: 陈慧怡/Huiyi Chen

校对/Proof: 刘隽含/Rozee Liu

终校/Final Read: 王雪琪/Xueqi Wang